“本王此次前來,也為這事。”
胥淮北已經寫了折子呈上,“我會將你引薦給陛下,至少你的名字會在陛下麵前出現,事了之後清白的人重新再考,到時候你有這麼一件功勞,再考個好名次,不愁申冤之事。”
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但風險不小,“那你們如何保證全部舞弊之人全用的一份答案?”
要都像石林這樣隨便拉個人入夥,豈不是所有答案全都不一樣?
“所以你是至關重要的一環。”
胥淮北冷眸微眯,“以王姑娘重病,你缺錢為由,促使石林將答案販賣,而你在那份答案之中做下特殊記號,到時候方便辨認。”
“我的話石林不會聽的。”
程子然自認不是什麼多重要的人物,忍不住反駁道。
“所以石林本人也會缺錢。”
胥淮北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叫程子然有些發毛。
“你們要做什麼?”
“石林吃喝嫖賭樣樣不落下,若是在賭場欠下滔天巨債,你猜他會怎麼做?”
那自然是想盡一切辦法籌錢,免得招惹上那群窮凶極惡的打手。
能夠在京城開下去的賭場無一不是有貴人做靠山,石林又絕對不敢把這件事情告訴石覆,所以隻要程子然提出主意,他有極大可能會應允。
“你這是要……誘使他去賭錢?”
胥淮北頷首,“否則此事不成。”
那便要不擇手段了嗎?
程子然不敢苟同胥淮北的做法,可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來別的法子,隻好沉默著不說話,盯著桌子上散亂的紙張。
胥淮北話已經說完,剛起身就聽見對麵程子然開口:“慕九思知道你要這麼做嗎?”
“這不是你該問的。”
顯然慕九思並不知道,看出胥淮北那一瞬間的僵硬,程子然忽然發覺胥淮北也不是一直那般運籌帷幄。
至少慕九思就他的弱點。
“她不會同意你這麼做的。”
胥淮北沒有回答,留程子然一人在屋中,自隔壁院子出去了。
不得不說,程子然確實有些本事。
從早上那番對話,胥淮北就知道慕九思不會讚同自己的做法,畢竟那時崔總磷帶來的東西壞了她還願意送入口中。
雖然小姑娘總是說著自己心狠手辣,實際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唯一屢次出手為難的就是負了她的林家,那林家也是活該。
他怎麼敢把這件事告訴慕九思?
唯一能讓人感到安心的是慕九思全身心信任他。
胥淮北捏了捏山根,心頭鬱結之氣始終無法散去。
從前的他一定想不到,自己會有一天為了個姑娘瞻前顧後,杞人憂天。
將這枚不穩定因素埋在心裏,胥淮北吐出一口濁氣,已經想好了要怎麼圓這個謊。
王宓那邊也已經派人知會了一聲,慕九思正在她身邊,聽聘之說了這是胥淮北的計劃,也沒有多想。
正巧王宓擔心外頭那些人會做出什麼不可控之舉,並不打算出門,這計劃和她的想法不謀而合,直截了當的應下了。
第二日一早,竹棉就去請了安排好的大夫,日日在巷口熬藥,藥味熏得那群混混都不願意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