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沒看出來你還挺積極的。”
“怎麼說也是差點成為我大哥的人。”
程子然沒說幾句話就沒個正形,舒展筋骨懶懶散散的靠在椅背上,無意瞥見胥淮北的臉色,立馬閉上了嘴老老實實坐好。
慕九思沒功夫去關注程子然如何,心思全在桌子底下。
“你做什麼?”
她小聲問道,身子不自在的扭了扭,想把手抽回來。
桌子下胥淮北的手覆在慕九思手上,兩人十指相扣,親密異常。
雖然從前也這麼做過,但在這個環境下慕九思總覺得有點刺激感,像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這麼想著,她不免分神看了一眼程子然。
要是被發現了這人還不知道要怎麼大驚小怪。
胥淮北將她動作看在眼裏,心中分明知曉慕九思的想法,卻還是控製不住的醋了。
等程子然再回頭的時候,看這倆人已經快要貼到一起去了。
真是不拿他當外人啊這。
“石林出門一向前擁後圍的,怎會獨自出門?”
單看胥淮北問話時的表情,怎麼都想不到他在摩挲著慕九思的指節。
談及正事,程子然收起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我問過他那群小弟了,根本就不知道石林晚上要出門,不然他們說什麼也會跟著的。”
像石林這樣的冤大頭可不好找,跟著出門一趟,不知道能討到多少好處呢。
“由此可見,石林的行動見不得光。”
“那他到底要做什麼,目的又是什麼?”
慕九思索性放任了胥淮北動作,左右自己又不會少塊肉,另一隻手撐著臉頰:“看他那樣子逛花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總不可能是為了去見什麼姑娘吧?”
使點銀子就能解決的事情,沒必要鬧到京畿衛那裏去。
被她這麼一說,程子然倒是打開了個新思路,“但是如果真的是這樣,他打架就合理起來了。”
“怎麼說?”
胥淮北接上話茬,“若那個女子要從良呢?”
光是這一句話,慕九思分分鍾腦補出一場公子佳人的故事,但石林的身份注定了他不可能娶一個伎子回家,偷偷摸摸倒也說得過去。
同理,身為伎的姑娘叫那幾個魯地學子看中也實屬正常。
當然,這一切猜測的前提是這事沒有捅到胥淮北這裏。
“都這麼處心積慮的送到你麵前了,答案太簡單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想也知道不可能,拋磚引玉,這磚頭有了,玉還沒見著呢。
理是這麼個理,慕九思說完直直看向程子然,笑得一臉不懷好意。
程子然莫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上一回這樣還是徐誌年被塞進他房間的時候,不由得往胥淮北身邊湊了湊。
還是王爺靠譜點。
但程子然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婦唱夫隨,胥淮北也救不了他。
“要不你去深入敵方,打探打探消息?”
他就知道是這樣,程子然氣的頭昏,指著後麵書架喊道:“你們是不是忘了我是個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