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到了。”
竹林之後是一處獨立的小院,五髒俱全,不知道是林家哪個老祖宗有這般閑情雅致,辟了這麼一處。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慕九思伸手推開竹籬笆的門,緊了緊身上的袍子。
謝承錦這衣服看著厚穿著薄,一點兒風也不擋。
那丫鬟沒跟進來,全道衣服已經在屋裏了,叫慕九思自己處理就是。
正好她也沒有讓人服侍的習慣,推門而入也沒什麼異常,桌上一套紅色襦裙不是她喜愛的利落,層層疊疊的裙擺一看就造價不菲。
這會兒她才覺得不對勁起來。
這一切都太恰到好處,像是精心準備了許久的圈套。
“這裙子還挺好看的,沒想到林老頭審美這麼新潮。”
“這根本不是他準備的。”
慕九思扶著桌沿,略微有些眩暈。
“是端王動的手。”
不知道他們到底下了什麼藥,慕九思自認尋常迷藥對她根本沒用,但現在的感覺也是實打實的。
係統急得很,要是宿主沒了意識,它這個係統和廢鐵也就沒什麼區別了,“有人來了!”
花枝招展的男子推門而入,頭戴金冠有些刺目,看見慕九思之後得逞一笑。
“九思,你總算落到我手裏了。”
“端王殿下這是什麼意思?”
慕九思慢慢坐下,保持鎮定,似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帶我來的丫鬟是王爺身邊的人?”
“你怎麼知道?”
“行事作風頗有宮中風範,想來隻能是王爺從宮中帶出的人了。”
胥淮端撫掌讚歎:“不就是我看上的姑娘,就是聰明。”
可再聰明又有什麼用,不還是要落到他手裏?
“堂姐還在外麵等著我,小女先不和王爺閑聊了。”
趁現在意識還清醒,慕九思起身欲離開,扶著牆往門口走,怎奈這房間太小,剛走了幾步就被胥淮端拉住手臂。
壓抑住甩手給他一巴掌的衝動,慕九思深吸一口氣,“王爺這是做什麼?”
胥淮端大拇指摩挲著慕九思手腕裸露的肌膚,莫名讓人聯想到蛇,“九思不是來換衣服的嗎,怎麼不換衣服就要離開?”
說著他湊近慕九思耳邊,十分曖昧,“若九思生病了,本王可是要心疼的。”
誰要你心疼了?
慕九思強忍著惡心,不能更勉強的擠出笑容,“王爺這話會讓九思誤會的。”
“這可不是誤會。”
胥淮端還不肯撒手,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生拉硬拽把人拽到桌前,滿意的看著桌上的裙子,“這顏色本王挑了許久,果然襯你。”
“這不就是紅色嗎?”
“這哪能是簡單的紅色?宮中染坊費了不少功夫才得了這麼一個瑪瑙如意胭脂紅,宮裏各位娘娘都想要,本王也是走了太後的門路才得了一匹,尋常人絕對弄不到的。”
慕九思聽他說完,看了半天也沒覺得和身上民間染坊的紅有什麼區別,隻能說有錢人就是會玩,還起了個聽起來就很貴的花名。
胥淮端鬆手,拿起衣裳在她身上比劃,“胥淮北也是弄不到這衣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