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巧稚也不是吃素的,不然如何能硬生生叫慕元章走上正道?
“下次不會有了。”想來那福祿不會有多盡心,胥淮北幾乎能夠想象得到當時場景,“這般的人,不該留在皇後身邊。”
若人人都和福祿一樣,那宮裏的規矩豈不是成了笑話?
“國母身側有這樣的人確實不應該。”
慕九思深以為然,“但罪不至死,你說是吧?”
原來在這試探他呢,胥淮北失笑:“我在你眼中就是這樣濫殺無辜的人?”
“哪能呢!”慕九思立馬表忠心:“你也別冤枉我!”
慕九思還煞有其事的舉手發誓,被對麵男子一把握住,“沒事兒發什麼誓。”
“這不是怕你不信嘛。”
”若是真心,不必發誓也是真的,要是假意,就算發誓也成不了真,”胥淮北一根一根的掰開慕九思手指,將自己的手覆了上去,兩人十指交握,好不親密,“況且,你說的哪句話我沒信?”
再扯的瞎話他都信了,這等玩笑之言也無傷大雅。
清楚他說的是事實,慕九思一笑帶人悄悄到一側坐下,以防被家人們看見,“她說你想合作的話就去找她,她能幫得上忙。”
“後宮之中盯著她的人那麼多,我要是赴約豈不是送把柄到人手上?”
和後宮妃嬪私會,等於給他皇兄戴綠帽,多大的罪名。
“但端貴妃懷孕了,說不定還真用得上呢。”
慕九思頗為認真,“身為陛下寵妃,她的孩子注定不會安穩,為了孩子,她可能會開出咱們想不到的籌碼。”
“她的手再長也有限,宮中暗樁密集,我的人也混雜在其中,隻差個機會靠近罷了。”
誰叫養心殿守衛遍布,任何人下手都困難。
包括元啟銘本人。
“既然這樣的話,那咱們就舍了這條線。”
慕九思也不想總是進宮,怪紮眼的,到時候各家小姐都拿她當做眼中釘肉中刺,才叫得不償失。
本就是擔心這一點,胥淮北再沒有不同意的,正要開口,被人氣衝衝的打斷,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鞭聲。
“王爺好雅興,頂著夕陽賞花,看的可還喜歡?”
慕鴻文嘴上不饒人,麵對胥淮北也絲毫不怵,鞭子甩的虎虎生威,頗有二伯父慕元武當年的風采。
慕九思最怕的就是二哥,對他的鞭子簡直要有心理陰影了,硬著頭皮往前走了一步,“二哥……”
“有你什麼事兒,坐回去!”
慕鴻文一個眼刀掃過去,慕九思就乖乖坐下了。
不是我方太慫,實在是對麵實力太強。
“囡囡又怎麼惹到你了,發這麼大的火?”
來人一身布袍,腰間掛著個酒葫蘆,偏偏身上用具無一不精致,發冠也是紫玉冠,整個人氣質介於灑脫和講究之間,別扭中帶著一絲奇異的和諧。
慕九思眼前一亮,算是看到了救星:“七哥!”
“喲,王爺也在。”
慕哲瀚腳步一轉,好像沒聽見慕九思的求救一樣,“見過王爺,王爺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