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淮北沒有否認,被人指著胸膛質問:“也不知道當初叫我自重的是誰!”
她可是很記仇的。
想起往事,胥淮北也覺得好笑,“那時不知。”
不知道自己二十五年的紅鸞星會因為一個小丫頭而動,更不知道要被小丫頭吃得死死的。
“算啦,我大人有大量的原諒你。”
慕九思想擺手,發現手還被胥淮北握著,隻好作罷,“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我們又沒訂婚,還是小心一些好。”
慕九思保證道:“咱們私下裏你叫什麼都成,我絕對不管你!”
兩人又黏糊起來,甜甜蜜蜜好不快活,這雙眼看透太多的聘之抱劍離得遠遠的,選擇眼不見心不煩。
入夜後果真如早前猜測一般,屋子周圍埋伏了幾個人,沒什麼戰鬥力,一敲就暈。
“就這樣還搞監視這一套?”
慕九思有些一言難盡,不懂村長到底是怎麼想的。
“走了。”
這邊安頓好幾個村民,胥淮北打頭陣,幾人順著白日村長指的路一路前行,很快摸到了山腳。
沒走幾步胥淮北驀地拉著慕九思一轉,身形隱藏在山石之後,鬱鬱蔥蔥倒不顯人影。
“大晚上的怎麼還有人上山?”
種種跡象越發表明他們的猜測無誤,聘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說不定真的能釣到一條大魚呢。”
管它魚大不大,慕九思這個網撒定了。
順著那幾人的蹤跡上山,眼見著到了那片苞米地,他們卻不停下,一直往後走,身影消失在慕九思白天看到的那條小路中。
“看來他們村子的人對祖墳也沒什麼敬畏之心嘛。”白天可難為村長,演了那麼久的戲。
“是不是祖墳都不一定。”
到處都是明晃晃的造假痕跡,胥淮北半扶著慕九思,明顯不信任他們。
“那倒也是。”
可能村長以為京城裏來的王爺都是酒囊飯袋般的廢物,沒想到碰上胥淮北這個硬茬兒。
“你說咱們村裏那個王爺什麼時候走?”
牛二的媳婦被村長叫去做飯了,家裏就沒人做飯,他吃了一天的冷食現在胃裏還冷冰冰的難受。
不止他一個人有意見,旁邊的瘦猴兒附和道:“好好一個王爺不在京城待著,非跑到咱們這兒,吃飽了撐得!”
另一人一直不說話,身上衣服像爛酸菜一樣皺皺巴巴,身量不高,年紀最大,瘦猴兒還管他叫一聲叔。
這幾人唯一的共同點就是精瘦,瘦的有些皮包骨的瘦。
這也是不合理處之一。
“那男人不是個善茬兒,身邊的小娘子倒是不錯……就是年紀小了點。”
這話甫一出口,慕九思明顯感覺到胥淮北的氣息變了。
好在這幾個人隻是普通人,到現在沒感覺到半點不對勁。
“年紀小好啊,年紀小的更嫩!”
瘦猴兒和張三是一路貨色,心照不宣的嘿嘿直笑。
胥淮北怒氣更重,執劍的手骨節發白,如果怒氣能夠化為實質的話,那兩人已經死了千萬遍。
慕九思忽然被胥淮北攬入懷中,朝著外側的那隻耳朵也被他用手捂住,“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