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償所願的慕九思笑的像一隻偷腥的貓,甚至還想做點更過分的。
“你說要是我借著看舞娘的借口去城東,胥淮北能同意嗎?”
慕九思認真的思考著事情的可能性。
“想都別想。”小團子都懶得打擊慕九思。
沒看見光是宴上有舞娘胥淮北都不樂意嗎?
說的也是,慕九思有些遺憾,眼珠子滴溜溜的轉。
王暢已經自覺掌握了胥淮北的心思,笑嗬嗬的想要給他們安排住處。
“不必。”胥淮北利落起身,臨走還不忘叮囑一聲:“王大人記得好好處理公務。”
“多謝王爺教誨!”
王暢拱手送他們離開,轉臉氣的恨不得摔了手中茶盞。
他能有什麼公務,不就是朱大一行人嗎?
自詡是無錫地頭蛇的王暢十分氣不順,摸摸下巴又開始盤算道:“按信上所說,逍遙王不是應該還在蘇州城嗎,怎麼不聲不響的就來了無錫呢……”
徐誌年被他們扣住了,不該有人能給他們通風報信啊。
看王暢目光移向自己,蘇戒一個激靈連忙開脫:“絕對不是下官所為,大人一定要相信小的!”
“知道不是你。”
王暢倒也沒有懷疑蘇戒,畢竟倆人是一條船上的螞蚱,這些年為非作歹的事情做的還算不少,查出來一個都跑不了。
“難不成咱們府中有他們的暗衛?”
王暢早就聽說這些大人物都會培養自己的暗衛,但一直無緣得見,此刻不免陰謀論起來,細看神色還帶有一絲躍躍欲試。
沒辦法,人總是對未知事物抱有強烈的興趣。
蘇戒很想告訴他人家逍遙王根本犯不著在區區太守府安排暗衛,多少是有點大材小用了,但他不能。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深有同感的人還有慕九思。
“就那麼想看西域歌舞?”
慕九思努力為自己辯解,伸出個小腦袋來,歪了歪頭。
“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西域歌舞呢。”
聽說西域女子最會跳胡旋舞,那腰那腿,每一樣都是現在的慕九思沒有的。
倚在馬車車廂上,美人如玉,手指敲擊著桌案,見人心虛模樣,胥淮北心中忽起惡趣味,微微傾身附到慕九思耳邊:“比起她們我更想看你親自跳。”
敏感的耳垂被熱氣噴的發紅,慕九思身子一顫,對上他的視線,深覺自己危險極了。
小姑娘可憐巴巴的伸手撐住他的胸膛,“我說我是有苦衷的,你信嗎?”
將苦衷二字在口中把玩一圈,胥淮北瞧著慕九思,等她解釋。
慕九思也顧不得會不會被胥淮北追問了,一股腦把人就在城東的消息全都說了出來,一臉大義凜然:“所以我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查案而已。”
“那看來還是我冤枉了你?”
“是啊是啊。”慕九思順著點頭,隻顧著慶幸自己劫後餘身,沒看到胥淮北眼底暗色。
“但我是真想看九思跳舞。”
臨下馬車的時候,胥淮北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慕九思下車的步伐打了個磕巴,很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憋了半天沒說出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