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前你還是先看看自己的處境吧！”
任誰被這麼懟臉罵都沒什麼好心情，王暢呸了一聲，伸手抄起一旁的鞭子抽了上去。
他不過是個酒囊飯袋，平日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手上沒什麼力氣，鞭子打在身上留不下什麼痕跡。
饒是如此，徐誌年還是悶哼一聲。
血跡斑斑的囚服下本就傷痕累累，如何受得住他這一鞭？
蘇戒接了鞭子，躬身扶著王暢去坐著，自己代他動手。
“大人，咱們為何不把這個勞什子欽差給辦了？”
蘇戒發愁的看著徐誌年。
“哼，你說的輕巧，他要是死了往哪埋？”
他雖然是個太守，但無錫又不是他的一言堂，“別說那麼多廢話，給我把他看好咯，千萬別讓他逃了。”
王暢說完便背手往外走，哼著小調好不愜意，“師爺，你磨蹭什麼呢！”
聽見呼喚，蘇戒慢騰騰的放下手中鞭子，和徐誌年對上眼睛。
“你該慶幸自己還有點用，不然……”
未盡之言大家都明白，蘇戒笑了笑，轉身又是那個狗腿的師爺，小跑著追了上去，離得老遠還能聽見王暢訓斥他的聲音，而蘇戒本人也全無不悅，恨不得跪在地上讓王暢踹兩腳撒氣。
密室裏再次變得空蕩蕩，徐誌年喘著粗氣，滿腹擔憂。
也不知道王爺他們走到哪兒了……
這頭胥淮北已經摸到了先前徐誌年下榻的院子。
“徐大人老家並不在無錫城內，所以此次前來租了個院子居住，地理位置略有些偏僻，前頭是一條老街。”
聘之隻粗粗查探了一番，“怕打草驚蛇，所以未曾詢問街坊四鄰。”
胥淮北點點頭，簡潔的騎裝勾勒出勁瘦的腰身，端的一派英姿颯爽。
“現在還不知道同陳崇文勾結的到底是什麼人，不宜輕舉妄動，先回去吧。”
主仆二人轉身出了巷子，邊走邊觀察四周。
“這條老街上人來人往，想要隱瞞一個人的蹤跡很難，但徐誌年失蹤幾日，沒有一個人報官，相應的家仆也全都消失不見了。”
想來應當是凶多吉少。
“繼續派人暗中去查。”
事態似乎有些膠著，回家後胥淮北一直把自己關在書房，梳理前些日子和徐誌年之間的通信。
慕九思看著著急，吃飯都不專心，和係統聊天。
“能查到徐誌年在哪兒嗎？”
這個倒是不難，小團子哢嚓哢嚓吃完手中東西，調出地圖瞅了瞅，最終鎖定在城東一角：“冒紅光的地方就是徐大人所在地了。”
慕九思挑眉，“你圈的地方還真夠大的哈。”
不難聽出她話中的咬牙切齒之意。
小團子惜命得很，抱著頭怯生生的開口：“誰讓你不工作，你不幹活我就沒積分，沒積分還怎麼查人？”
這波她理虧，慕九思選擇閉嘴。
既然已經知道了大概位置，接下來也算是有個突破口，不至於跟個沒頭蒼蠅一樣。
燉了盅雪梨湯給胥淮北送去，慕九思在一旁看著他喝湯，“現在有什麼線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