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思倒是沒動手,搖搖頭壓下心中火氣,不願給胥淮北添麻煩。
案子還得繼續審下去,剛剛是她衝動了。
“我先出去,免得你分心。”
意識到自己沒辦法冷靜對待陳崇文的案子,慕九思不想添亂,示意瑾之跟上自己,出去透氣去了。
陳崇文渾濁的眼睛瞥了一眼胥淮北,“王爺還有什麼指教?”
“本王不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隻想知道是何人指使你這麼做的。”
陳崇文久居江南,接觸的都是些讀書人,哪來的路子去接觸那些三教九流之人,還成了和他們接頭之人,獲取神仙散。
唯一的解釋隻有他們本就聽從一人指使。
沒有忽略陳崇文渾身的僵硬,胥淮北蹲下身子直視他。
“讓本王猜猜,是京城的大人物?你下手的對象是月考前三四十名的學子,而他們都是有望入朝為官的,所以這個人必定在朝堂上,要麼是大官,要麼是皇親國戚……否則你也不敢如此囂張,是吧?”
“胡言亂語,一派胡言!”
陳崇文色厲內荏,大喊道。
“是丞相?還是端王?又或是晉王?”
京城裏成氣候的也就這麼幾個人,胥淮北內心更傾向於是元啟銘那個老狐狸,不過這麼惡毒的手段,如果是他三哥倒也不足為奇。
“不必著急否認,想知道事情本王會自己去查。”
後麵還排著三十六個人等著審問,胥淮北沒時間一直耗在陳崇文這裏。
“不過說來好笑,給你供貨的那些人,基本都沒有沾這個神仙散啊……”
留下這麼意味深長的一句話,胥淮北離開了牢房。
外麵卻已經不見慕九思的身影,隻有瑾之待在原地等他。
看他出來了,瑾之急忙上前,“主子,慕姑娘被沈鶯鶯抓走了!”
胥淮北當即要去追,又被瑾之攔下,“等等等等,屬下還沒說完。”
“慕姑娘說了,她是故意被抓走的。”瑾之猶豫片刻,補刀:“再說了,您追的方向反了。”
“……”
這頭慕九思裝作被打暈的樣子,讓沈鶯鶯帶走自己,胃硌在她肩膀上,弄得慕九思幾次想吐,手上還倔強的往地上撒紅豆。
人家俘虜還有優待政策呢,怎麼沈鶯鶯這麼粗魯。
慕九思嘴上吐槽著,動作也沒停。
幸虧剛來的時候看著紅豆香囊新奇買了一個,不然還真不知道拿什麼做記號。
“醒了就把眼睛睜開。”
沈鶯鶯把肩上的人粗暴的甩到地上,慕九思聞言睜眼,都被發現了,再裝下去沒什麼意思。
“係統,定位當前所在地。”
“好嘞!咱們離牢房不過二十裏路,王爺很快就會過來了。”
得到滿意的回複,慕九思摸了摸身下的地麵,一手的碎沙石,怪不得剛剛她手肘火辣辣的疼。
春日暖陽照的地麵暖洋洋的,竟然有些暖和,要是有隻貓兒,定要在上打滾兒睡上一覺。
慕九思一身紅衣攤開在地上,隱約是朵花的模樣。
“你倒是冷靜。”
沈鶯鶯諷刺開口,腰側掛著一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