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書院已經被圍起來了，院長被捕，明天那邊一定會亂，你乖乖待在家裏別出門。”
胥淮北處理好事情已經是深夜，瞧見小姑娘強撐著困意等自己回來，撈起人往房裏送，嘴上還不忘數落。
“下次別等這麼晚了，我要是一直不回來你就這麼等著？”
就算困得兩眼冒蚊香，慕九思也還能和他頂嘴。
“什麼叫一直不回來，大晚上的說這麼晦氣的話，快呸呸呸。”
胥淮北失笑，順著她的意幼稚的呸呸呸，看她滿意的掛在自己懷裏，嘴裏嘟嘟囔囔：“不能不回來，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麼一個好的……”
她聲音太小，胥淮北隻聽見了前半句，放下人又看了好一會兒。
“你到底有什麼秘密……”
好歹也是朝夕相伴的人，如果這還沒有察覺出慕九思的異樣，那他也算是白長這麼大。
看破一切的係統已經寵辱不驚，反正事情還沒有脫離控製，任憑猜一猜又不會讓它少段代碼。
不是它吹，胥淮北這個土生土長的承國人就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它這個係統的存在。
怎麼能要求一個人去猜測自己從未見過的東西呢？
所以係統那是半點都不在怕的。
次日一早外麵就鬧翻了天，青山書院周圍戒備森嚴，聘之帶頭協同蘇州知府一塊兒搜查其內，有問題的學子當場扣押，趕集的大嬸都不敢往那邊去了。
胥淮北本人則去了關押陳崇文的地方。
“說！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獄卒是老把式，沾了水的鞭子不能用，還有其他折磨人的法子。細細的銀針紮在手指頭上，十指連心，一點都不比被鞭子抽打輕鬆。
陳崇文滿頭冷汗，臉色發白，硬是咬緊了牙關不鬆口。
見胥淮北出現，獄卒略有些慌張。
“大人，這個人的嘴實在是太硬了，小的不得已才……”
胥淮北擺手，絕口不提他動用私刑這事兒，就當自己沒看見。
相比陳崇文本人犯下的事，這點私刑遠遠不足以讓他贖罪。
“你可知道自己害了多少人？”胥淮北一身黑袍，天生有些狹長的眼型讓他瞧著多了一分貴氣，而且凶。
冷著臉不說話的樣子十分唬人。
陳崇文看見他，倒是咧嘴一笑：“月考前三四十人幾乎都叫我下了藥，這個答案王爺可還滿意？”
“青山書院乃是江南最大的書院，人才輩出，曾被先帝親口稱讚，而你作為院長，桃李無數，為何犯下此等惡行？”
要說世人皆為追名逐利，陳崇文大可不必如此。
“惡行？”
陳崇文似是不屑，“我隻是把好東西給他們分了一點罷了，哪裏算得上什麼惡行！”
看他冥頑不靈，一道清澈女聲質問道：“你以為神仙散是什麼好東西？”
來人正是慕九思。
她不是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娃，也會想著要幫幫胥淮北，這才來了這裏。
胥淮北看向她，有些無奈地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