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然再沒有不答應的，能得到胥淮北的庇佑肯定比單打獨鬥好。
見胥淮北沒有把瓷瓶還給自己的意思，程子然轉身欲離開。
“你若是想複仇，就沉住氣，考取功名，在朝中收集證據。”
是胥淮北的聲音，“在有足夠的把握之前，不要輕舉妄動。”
“多謝。”
藏了多年的秘密得見天日，感覺意外的還不錯。
有了頭緒事情就好辦得多，胥淮北早出晚歸的，慕九思可以明顯感覺到最近家裏人越來越少。
想來是都被調去各處部署了。
不過胥淮北貼心，給慕九思留了個瑾之在家裏保護她的安全。
她的任務就是看好家裏。
“好無聊啊。”
慕九思寧願跟著胥淮北在外麵布局，也好過天天的沒事兒幹，在這裏待著長蘑菇。
小團子可享受這種生活，在空間裏不是吃就是睡，比慕九思可自在多了。
慕九思眼神慢慢渙散，無意識飄到牆外，還聞見一陣甜香。
來蘇州這麼些天，別的沒學會，覓食的能力倒是進步了不少。
閑著也是閑著，慕九思帶著一臉不情願的瑾之出了門，巷子裏甜香依舊，剛進巷口卻橫生變故。
瑾之反應快，立馬拔劍同來人對上，買甜碗子的大嬸嚇破了膽，車都不要了轉頭就跑。
來人大白天的一身黑衣，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個刺客。
“宿主，這人是沈鶯鶯。”
最近都用不上係統，孩子也學會了自己找事兒幹，十分自覺的查探了來人身份。
沒想到是老熟人，慕九思隻覺得她陰魂不散，摸了枚銅板，素手微微一動便打到了她腰間。
正巧瑾之一劍落下，沈鶯鶯腹背受敵，狼狽地以身擋劍，捂著手臂逃走了。
沈鶯鶯如今嫁在林家，難道要殺她的人是林尤山？
慕九思蹙眉，仔細一想又發現不對。
林尤山的目的是利用自己扳倒慕家上下，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對自己動手，也就是說沈鶯鶯的主子另有其人，且和林尤山的目的不太一致。
這個人到底會是誰呢……
沒了買東西的心情，慕九思啟步回府，把自己關在書房一整天，直到夜間胥淮北來尋。
“可有傷到何處？”
聽瑾之說了白天的事，胥淮北見到慕九思的那一刻才放下心。
“倒是沒傷到，但我的行蹤應該是被人發現了，今天來的人是沈鶯鶯，她武藝高強，並不隻是個戲子，想來應該是放在茶樓之中的眼線，隻是我從中作梗，叫她嫁給了林子謙那個廢物。”
如果沒有慕九思的話，大概是入哪個王公貴族的府上，又或是進高官府邸，好為她的主子做事。
“這件事情交給我就好，蘇州城到處都是我們的人，她跑不遠。”
胥淮北身上的殺意毫不掩飾，慕九思笑嘻嘻的趴在他懷裏，“你怎麼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香和玉都在我懷中，你還要我去惜誰？”
慕九思的臉紅的像街頭那紅豆，剛要頂嘴，忽然覺得後衣領一緊，控製不住的往後麵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