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會帶來不詳,必須埋了!”
這是個農家小院,院子裏擠滿了人,一個個手中拿著鐵鍬等一些農用工具。
“公子。”瑾之見胥淮北出來,快步過去,“村民們也不知道從哪裏聽說小姐不行了,就非要我們將小姐埋了,不然會導致瘟疫。”
胥淮北凝眉攥拳,走了過去。
“薑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小院的女主人胖嬸跑了過來,一臉的歉意,“我跟他們說了,令妹沒事,可是他們不信,非說令妹死了會帶來瘟疫,這…這我實在是沒有法子了。”
看著胖嬸歉意的表情,胥淮北攥緊的拳頭又鬆了開來。
“我知道,我跟他們說。”
胥淮北走上前,還沒有開口一個土球就砸了過來,砸到身上的瞬間土球爆開,搞得身上都是土。
“你們幹什麼,都退後!”
瑾之氣勢洶洶上前,嚇得眾人往後退。
胥淮北拉住瑾之,“不要嚇到他們。”
“宿主,好可惡,你能忍下去嗎!”
慕九思冷臉,“但凡你能出息一點,我也不會被困在這裏,眼睜睜地看著我的人被欺負!”
毛團理毛,怎麼又是它的錯…
“大家聽我說,令妹隻是病重,但是還有的治,她還沒……”
“我聽你個鬼話!大夫都說沒救了那就是沒救了!”
一個土球又砸了過來,這次被瑾之擋住。
“你們這群人講不講王法!我們小姐還沒死,埋什麼埋!”
村民激動起來,“你放屁,你們這些外鄉人別來禍害我們,要是不把那個女娃娃埋了,我們就把你們都攆出村去!”
一個接著一個的土球砸過來,急得慕九思直跺腳。
“他是個死人嗎?怎麼都不知道躲!”
“公子!我再去叫點人來吧,這些人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瑾之在一旁也是心急如焚。
胥淮北製止他:“他們都是受洪水迫害的無辜百姓,也是被災害禍害怕了才會這樣,不能武力相待。”
慕九思氣急:“你個傻蛋!”和刁民講什麼道理!
胥淮北當然聽不見她說話,往前站了一步,對著眾人道:“諸位,我是不會把她交出來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公子……”瑾之見他心意已決,重重地歎了口氣,隻能往前一步,站在他麵前,替他抵擋四麵八方而來的土球。
見兩個人都快成了泥人了,慕九思氣得攥拳。
“我還有多久能醒?”
毛團看了眼麵板,也很著急:“預計需要二十四小時。”
慕九思凝眉,不行,這太晚了,胥淮北根本支撐不住!
眼看著村民們開始攻門,胥淮北和瑾之猶如兩座大山立在門口,任由那群人將鐵鍬打在自己身上。
慕九思雙手握緊,看了眼自己所剩無幾的能量道:“調用所有能量,我要馬上醒來!”
毛團駭然:“可是這樣你的壽命就會大大減少,到時候係統陷入休眠,你……”
“沒時間想這麼多了,快!”
毛團搖頭:“不行。我不允許你這麼做!我們好不容易穿越了五千個位麵,難道你就要為了一個男的放棄嗎?”
“我……”慕九思糾結萬分。
“她沒死!”
稚嫩的聲音響起,就見小男孩將村民都推開,扯著脖子喊,“我昨晚看到她動了,她沒死!”
胖嬸趕緊摟住兒子,“小兔崽子,你真的看清楚了?小姑娘動了?”
胥淮北直愣愣地看著小男孩。
“看清楚了,我兩個眼睛看的真真的,她確實動了,沒有死!你們難道要將活人也給埋了嗎!”
聞言,村民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麵麵相覷,他們前來也是因為郎中說女孩已經死了,現在要是沒死,他們若將人埋了,豈不是成了殺人凶手?
為首的幾個人互相看了眼,最終說話的那個人站了出來。說道:“好!我們就再給你一天的時間,若是明日她還沒醒來,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我們走!”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了,胥淮北走過去,拉住小男孩,“胖虎,你告訴哥哥,真的看到她動了嗎?”
胖虎探頭見村民們走遠了,這才小聲說道,“我沒看到,不過我覺得她確實還沒有死,不能讓他們將她給埋了。”
胥淮北激動的心再一次失落下去,摸了摸胖虎的腦袋,說了聲“謝謝”,便失魂落魄地走進屋子裏。
這一幕讓慕九思看的十分不是滋味,她看向進度條,才到百分之四十,還有十六個小時。
白團子斜睨著她:“這下有時間了,你想都別想調用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