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請。”
在小廝的帶領下,時萱緩緩走進了君府。
就在她進去後不久,一輛貴氣奢華的馬車路過君府的門口,忽然停了下來。
駕車的小廝突然被自己主子叫停,於是小心翼翼地問道:“爺,有何事?”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馬車裏傳出了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仔細聽語氣中似乎還帶著一絲淡漠。
“無事,回吧。”
小廝也不敢多問,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家主子今天忽然說要出門,結果哪裏也沒去,就在街上閑逛著。
偶然路過君府,還以為他要去探視剛回京城的君家人,沒想到也是他想多了。
“是。”
馬車緩緩離開了,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隻是離開時,坐在馬車上的人還是忍不住掀開側邊的簾子回頭看了一眼君府的門口,眸中閃過一抹寂然。
回到京城,時萱也沒有閑著,她一直很清楚,隻有出入朝堂,才能靠近權勢的中央,讓自己有更多的籌碼與敵人周旋。
以前的君父走的是從軍的方向,但是時萱知道雖然自己不失謀略,又有思吾從旁協助,想要軍功其實不難,但是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太慢了。
要想最快進入權勢圈,唯一的辦法便是參加科舉,正好她回來的是時候,半個月後便是春闈。
為了獲取參加春闈的名額,時萱隻能厚著臉皮拜訪了當年與君家頗為交好的宋太傅,宋太傅對時萱一番考校,最後滿意地寫下了引薦信,臨走時還對時萱一陣叮囑,顯然對時萱也是起了愛才之心。
時萱打點好了參加春闈需要的一切,時萱直接閉門不出,一心隻讀聖賢書。
原本想要登門拜訪看熱鬧的京中世家都被時萱拒之門外,時萱也知道這些人不過是來看她笑話的,所以幹脆不理會。
半個月後,春闈如期舉行,時萱隨著人流排隊走進了考試的地點。
春闈結束後,時萱便沒有多關注了,緊接著便繼續準備殿試了。
若不是君府門口擠滿了前來恭賀的人,她都不知道今天是放榜的日子。
“賀喜君兄,本次春闈一舉奪魁,會元實乃當之無愧。”
時萱無奈地將人送走了一波又一波,等到太陽落山了,這才得以休息片刻。
於此同時,皇宮裏燈火通明,禦書房裏,本次春闈的考官正在稟告本次春闈的情況,當說到本次出彩的考生的時候,臉上更是容光煥發,仿佛給他說上三天三夜都不覺疲累。
快到了宮禁時辰,考官們這才不舍地起身離宮。
宮殿上方,隻見一個身著明黃色龍袍,高大挺拔,氣質尊貴非凡的男子正低頭看著桌案上的奏折。
男子五官俊美,神情冷傲,暖黃色的燭火恰當地柔和了他淩厲的眉眼,深沉的雙眸不敢讓人直視,渾身散發著一種上位者的氣勢,神秘卻又隱藏著危險。
他垂眸看了看桌案上的奏折,過了好一會兒,長指點了點奏折,眸中暗湧深藏。
隻見奏折上最上方寫的是一個名字。
會元第一名:君子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