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連旁人都看出來顧長白對姚蓁蓁的感情了，而姚蓁蓁卻依舊顯得十分遲鈍。
說完了顏少卿之後，姚蓁蓁又說起了薛雨凝。
“如果她早一點放手的話，我也不至於受這麼多罪，在師父這裏臨時抱佛腳。這些東西都好難啊！雖然沒有唱段，但是卻比有唱段還要考驗演員的功底。我又是半路出家，為了最後能有一個非常完美的呈現，隻能夠不停地苦練。雖然老秦和師父對我的要求都不高，但是我不想在薛雨凝的麵前丟了麵子。這不僅關乎於我，也關乎於老秦。如果我演砸了的話，老秦想要警示薛雨凝的目的就完全無法達成了，而且接下來的日子之中還會備受她的嘲笑。你知道我身上的壓力有多大嗎？”
麵對顧長白，姚蓁蓁覺得沒有必要再掩飾自己真實的想法。
她需要在秦雋芳的麵前表現出十分有信心的樣子，不希望秦雋芳心疼她。
但是她也是一個人，會感覺到疲憊，會感覺到無助。
這時候找到一個可以相信的人進行傾訴是非常有必要的。
要不然的話，姚蓁蓁覺得自己很有可能會精神崩潰。
顧長白表示理解地點了點頭：“那你們確定薛雨凝和洛祥笙會同時出現嗎？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料定他們會來，你也沒有必要做這麼多的準備。”
“最要命的是他們絕對會來啊。老秦已經把我們所遇到的問題全部都向外界透露出去了。據說薛雨凝對於我的表現十分嗤之以鼻。老秦又安排了一些人給薛雨凝敲邊鼓，讓她來親眼見證我出醜的場麵，她就有些躍躍欲試了。依照著她的性格，絕對不會放過這次可以嘲笑我的機會。而洛祥笙又和薛雨凝形影不離，所以他們來看這次演出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說到這裏的時候，姚蓁蓁似乎身上又充滿了無限的力量，回到了原來的位置繼續練習步伐。
顧長白剛才看姚蓁蓁練習的時候，就發現她其實已經做得很好了。
雖然和學了好幾十年的人沒法兒比，但是基本上上台不會被趕下來。
然而姚蓁蓁對自己依舊要求非常嚴格，這讓顧長白對她有了更多的好感。
一個認真努力的人在所有人心目當中都是熠熠發光的，更何況是在欣賞和喜歡姚蓁蓁的顧長白眼中。
突然，顧長白有了一個想法，於是對姚蓁蓁說：“你一邊練，一邊聽我給你念首詩吧。”
姚蓁蓁哪裏有心情聽顧長白念詩，不過她還是非常給顧長白麵子地附和道：“那你念吧。”
顧長白清了清喉嚨，然後非常深情地給姚蓁蓁念了一首自己所寫的情詩。
此時就算姚蓁蓁再遲鈍，她也明白顧長白的心思了。
不過姚蓁蓁卻依舊在裝傻充愣：“這首詩寫得可真好，裏麵的景物仿佛活了一樣。”
顧長白不相信姚蓁蓁聽不出來他的意思，於是對姚蓁蓁說：“那你覺不覺得榕樹就是我，那隻飛鳥就是你？”
姚蓁蓁突然拖長了聲音說道：“噢，我想起來了，師父之前還給我看過一位戲評家寫的戲考，裏麵有非常詳細的關於人物神態動作方麵的指導分析，我現在得去好好看一看了。顧教授，我記得今天你是有課的，對不對？我就不留你了。老秦在的時候，我們再一起聚一聚。”
顧長白碰了一個軟釘子，他心裏麵更不服氣了。
姚蓁蓁年幼無知，她根本不知道真正的愛情是什麼樣子的，所以很容易被自己的情緒所左右。
其實她並不是真正地喜歡秦雋芳，當她明白這個道理的時候，一切就變得水到渠成了。
所以現在自己還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來對姚蓁蓁進行啟發和引導。
於是顧長白對姚蓁蓁說：“既然你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做，那麼我也就不打擾你了。我唯一的一個請求就是當你回秦府的時候，能不能夠步行？或者等到了安寧街的時候，你再坐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