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景硯剛剛騰起來的小火苗“歘”的一下又熄滅了,像極了以光速凍枯萎的鮮花,眨眼兒就蔫吧了。
“我真的……謝謝你。”
“不客氣。”
唐歸晚繞過床尾,鑽進了被窩裏。
“下次吧,等你什麼時候雄起了,這件事再辦也不遲。”
她軟聲糯氣補充。
修景硯哭笑不得,把三瓶藥放在床頭櫃上:“睡吧,明天還早起。”
唐歸晚乖乖地“嗯”了一聲,又轉過身去,留了個後背給他,不到兩分鍾,均勻的呼吸聲傳來。
修景硯這下真歎氣了。
看著她的背影小小喊了一聲:“歸晚?”
唐歸晚沒應聲,睡得香甜。
修景硯撐著身體起來瞅了瞅,真睡著了?
小妻子在野外的時候睡眠不是很輕嗎?
他伸長脖子看去,小心翼翼伸出手輕輕捏住她的鼻翼。
唐歸晚皺眉,抬起手就拍。
修景硯及時縮回手,看著小妻子凶萌凶萌的睡覺姿勢,他笑了笑,給她輕輕拉了被子。
他輕輕躺下,看著她的背影。
既然睡著了,偷偷抱一下應該不會挨揍吧?
他手臂圈了過去,她的細腰柔軟,再往下就觸碰到了有點硬的腹肌。
修景硯數了數,六塊……摸完腹肌,他的手有點不安分,想感受感受其他的。
身體的那股衝動忽然間就像火山爆發似的,當場騰地起來了。
但隨之而來是一股鑽心刺髓的巨疼!
修景硯猛抽冷氣,急忙收手後撤。
他整個人蜷縮得像煮熟的大蝦,俊臉上的肉都在抽搐,腦門冷汗刷的就下來了。
這怎麼回事?
等痛感稍稍下去後,他幾乎是摔著下地,扶著牆無比艱難進了浴室。
開了燈,他拉開腰間的鬆緊帶。
頓時抽了一口涼氣,後槽牙咬得咯咯作響。
該死的陸暄和!
情砂!
他怎麼就沒想到呢?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一張俊臉疼得像龜殼一樣裂開了。
他扶著牆就地坐下來盤腿打坐,以緩解這痛楚。
這麼玩下去,他可真就要不行了。
這股痛感徹底消退後,修景硯悄悄拿了手機,給自然局的負責人發了消息。
好小子這麼招待他兄弟,這個仇不報怎麼行?
處理好事情後,他才爬回床上。
不過這次不敢造次了,老老實實躺著,和唐歸晚保持距離。
他怕一貼近,他就生了邪念,然後……以後幹脆做個東廠公公算了。
這一晚修景硯睡得格外煎熬,以至於天剛蒙蒙亮,他就爬起來了。
唐歸晚也醒得早,見他那一臉倦容,昨晚好似跟妖怪大戰了一場似的。
“你昨晚見鬼了?臉色怎麼這樣難看?”
修景硯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找了個很蹩腳的借口:“做了個很嚇人的噩夢。”
“什麼噩夢?”
唐歸晚好奇,他還怕做噩夢?
修景硯眼神幽怨又可憐地望著她:“夢見你把我腿打折了。”
唐歸晚:“……”
他怕不是得了失心瘋?
“瞎說,我為何打斷你的腿?”
修景硯現編:“你說我欺負你。”
“就你?欺負我?”
唐歸晚音量不覺高了兩分,眼神鄙夷得緊。
“你不覺得你這個夢做得很無聊嗎?”
“放心,就算你欺負我了,我也不會把你的腿打斷。”
“頂多送你去見閻王。”
說完她進了浴室洗漱,這都多大的人了,還做這麼幼稚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