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疏那邊雞飛狗跳,鐵柱這邊更是雞飛蛋打。
隋疏離開京城的第二天,鐵柱被伯府裏的賬本氣得心肝兒疼。
原主的花銷少之又少,月俸低到和家中奴才一個檔次。
相反老夫人那裏,每個月人參燕窩不斷,還要摳一百兩送到賀驍那裏。
那一對白眼狼——劉璋語和劉璋朗,花銷更是原主的幾十倍。劉璋語衣裳首飾成堆,劉璋朗經常出去花天酒地。
鐵柱把東西一砸,衝著管家破口大罵:“把那兩個小畜生的花銷給老娘停了!”
管家抹了抹額頭的汗:“可是夫人,劉小姐和劉公子畢竟是老夫人的娘家小輩。”
鐵柱跳起來:“那就用老夫人的錢去養他們,我又不是他們的爹娘,為什麼要負責他們的衣食住行,他們的爹娘都死了嗎?就算死了也輪不到我們伯府來管吧?怎麼九族都沒了嗎?”
管家:“……”
夫人的態度最近怎麼變得這麼犀利,說話也這麼刻薄,口無遮攔。
雖然管家心有疑惑,但還是聽從了鐵柱的話,該斷則斷,該省則省。
錢是上午斷的,劉璋語和劉璋朗是下午來鬧事的。
鐵柱躺在廊下的搖椅上看賬本,突然就聽到門外一聲巨響,院門兒就被劉璋朗踹開了。
劉璋語緊隨其後,聲音尖厲:“李湘雲,你這個賤人!把我姑母氣得中風,居然還敢斷我們的月俸!”
采薇急急忙忙地來攔:“你們怎麼能擅闖我家夫人的院子?”
劉璋語一巴掌甩到采薇臉上:“你這個賤婢,居然敢攔我?信不信我讓姑母把你發賣了!”
“賣賣賣,你要想賣就自己去賣,你算什麼狗屁東西,對著老娘的人指手畫腳?”
鐵柱直接抓起一旁的硯台,朝著劉璋朗砸過去。
劉璋朗立刻側身避開,硯台直接砸中劉璋語的胸口。
墨水直接染黑了劉璋語身上的衣服,硯台更是差點把劉璋語砸到吐血。
隻不過劉璋語在伯府養的好,身形豐滿,才避免了被砸斷肋骨的危險。
“啊啊啊——李湘雲!”劉璋語發出腳踩雞脖子一樣的尖叫聲,掏出手帕瘋狂地擦著胸前的墨水,“這可是上好的雲錦,現在全都毀了,全都毀了啊啊啊——我要殺了你!”
“滾開!”劉璋朗一把將擋在麵前的采薇甩到地上,風風火火地往廊下走,“李湘雲,你憑什麼斷了我們的月錢?這伯府什麼時候輪到你當家做主了?”
鐵柱站在圍欄裏麵,居高臨下地看著劉璋朗:“我不能當家做主,難道你能嗎?說句不好聽的,等老太婆死了,財產還不都是我的?”
說著鐵柱從身後摸了摸,摸出來一根棒槌,直接一棒槌敲在劉璋朗的腦袋上。
“啊——”
劉璋朗捂著頭連連後退兩步,眼前一陣暈眩,場景模糊不清。
鐵柱單手扶住欄杆,一隻手扶住欄杆上,直接翻了過來:“想要財產?回去把你爹娘都噶了,他們的錢自然就是你的錢了。”
劉璋朗被氣到,直接就想上前跟鐵柱動手:“賤人,我要殺了你!”
鐵柱立刻揮舞著手上的大棒槌,嘎嘎亂殺:“啊啊啊,殺殺殺,你們為什麼要欺負我,啊啊啊……我要把你們都殺了,都殺了!”
劉璋朗沒來得及躲開,腦袋上,身上,屁股上都挨了好幾棍子!
采薇見自家夫人又開始情緒不穩定了,而且戰鬥力爆棚,她是又驚又喜又擔憂。
驚的是自家夫人爆發的頻率也越來越多,而且很危險,喜的是自家夫人再也不用被欺負了。擔憂的是夫人的身體狀況。
鐵柱追著劉璋朗打,是絲毫不遜色,打得劉璋朗嗷嗷叫。
劉璋語一看自己哥哥挨了打,直接把手帕一丟,衝過來撲向鐵柱:“啊啊啊——李湘雲,我和你拚了!”
劉璋語雷聲大,雨點小,剛衝過來,就挨了鐵柱一頓打。
采薇悄悄撿起來自己掉在地上的下巴,踮著腳跑到院子門口,把門給鎖了。
鐵柱追著這兄妹倆打了半個時辰,把兩人打得鼻青臉腫才給趕出去。
劉璋朗和劉璋語被鐵柱拖到外麵,還一人踹了一腳:“滾!想吃飯,找你們的姑母,如若不然。就去找你們的爹娘!呸,沒用的東西。”
劉璋朗和劉璋語並不甘心:“李湘雲,你等著,我們還會來的!”
鐵柱才懶得管他們,直接把門砰地一聲關上。
這兩個蛀蟲,也隻會當狠話了。
老夫人癱了,伯府上上下下全靠鐵柱一個人,下人的賣身契更是都在鐵柱那裏,自然就沒有一個人敢和鐵柱作對。
除非劉璋語和劉璋朗回劉家叫人來,可是他們隻要敢離開伯府,就永遠回不了伯府。
劉璋語和劉璋朗幹脆就給自己爹娘寫信,把今天所遭受的一切添油加醋地告訴給自己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