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跟她嘰嘰喳喳都不好使。
於將軍被她懟的嘴唇顫動,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難道她不明白張玉說得道理嗎?
她當然明白。
可是和張玉受不了少年的死一樣,她也受不了自己的愛將就這樣被人殺了。
就在兩個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外麵又有人跑進來稟報。
“於將軍,於將軍,不好了!臨潼城外發生了地動,小將軍和斥候失去聯係,生死未卜。”
什麼叫做屋漏偏逢連夜雨?
此刻的於將軍算是明白了。
愛將死了,獨生女下落不明。
她立刻帶人出去尋找女兒的下落,還哪裏顧得上跟張玉算賬?
張玉寒著臉出去找劉將軍,將鹽袋子交給她的時候,那是恨不得用眼刀子將她千刀萬剮了。
劉將軍因為占著理本來很囂張,此時都被張玉嚇得不敢開口。
生怕這個動不動就發瘋燒死人的文官,也跟自己來個火烤地瓜。
可是張玉真的能怪劉將軍逼得急,害她去找鹽而遇到少年嗎?
當然不可能。
因為張玉並非為交差去的,而是為了這城內無數的百姓,和即將麵臨大戰的將士。
人啊!
到什麼時候都是命運決定的。
即便她心裏再難受,也不能找邪茬與劉將軍再打一架。
“妻主,你怎麼了?”
白少辭剛從外麵回來,就聽不少相熟的士兵說,張玉突然發瘋在運鹽的路上把董副將殺死了。
他那麼了解張玉,當然知道她隻對美男發瘋。
根本就沒有什麼弑殺的陋習。
急急忙忙跑過來,果然見張玉寒著臉,眸光都是難掩的憤怒和殺意。
他嚇得一愣,當真是第一次見到她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餓了,去吃飯。”
張玉收斂一下滿身的戾氣,邁步就往前走。
她可以用凶光看其她人,卻不能拿這眼神嚇唬到自己的夫侍。
所以見到白少辭來了,她就必須壓抑內心努力收斂。
這一餐,張玉吃了整整十二道菜。
化悲憤為食欲這句話,被她體現個淋漓盡致。
異能槽瞬間就滿了,張玉也撐著了。
白少辭看著滿桌子空掉的碗碟,緩緩伸手推起自己掉了許久的下巴。
“嗝!北方人果然不會燉湯,不好喝,不喝了。撤下去吧!”
張玉揉了揉圓滾滾的肚皮,擺擺手示意士兵幹活。
“所以你還喝得下去湯?張玉,要不是看你長得好看,而且十分有本事的話。”
“我覺得一種圓圓的,這麼高的泥胚製作的東西,特別符合你現在的人設呢!”
白少辭邊說邊比劃,在空中那是相當的一目了然。
張玉沒好氣的橫白他一眼,上去就是一巴掌,把他凍傷剛好的手掌給打下來。
“你才是飯桶呢!”
“不不不!飯桶都沒這麼能吃,你會應該是個飯櫃子,或者飯大桶!哈哈哈……”
“你這臭小子欠打了,是不是?”
張玉怒了,站起身就追早已起身逃跑的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