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清冽蹲下身雙手取琴,靈琴雖然被應清冽拿在手中,可它嗡鳴聲不止,似乎還是不適應被不熟悉的人拿在手中。
在場的人沒感受到靈琴壓抑的脾氣,可焦土們卻感受到了,原本緊緊跟著應清冽和靈綻的焦土們此時恨不得離的三丈遠,生怕殃及它們。
應清冽拿到靈琴的那一刻,莫名的悲傷就席卷全身,走在旁邊的靈綻見應清冽流出眼淚,她還以為是靈琴傷了應清冽,作勢要奪琴。
“讓他拿!”柳風逸發話,定住了剛有動作的靈綻。
柳風逸接著說道:“靈琴是月之素的琴,它早已不僅僅是月羌之寶而是隨著月之素修成仙身成為了仙家法寶,最好讓它選擇的人保管它,如果不遂它的意,在場的所有人都要遭殃。”
“靈琴不是靈翹的琴嗎?”靈霍將軍不解的問道。
靈琴作為月羌之寶一直是月羌聖女之物,怎麼會變成月之素的琴了。
儲雲霜回道:“月羌藏書中記載的是靈琴為聖女所有,可上麵也記載了靈翹性格外向最不喜靜,難道是她把靈琴送給了月之素。”
個中緣由已經無從得知了,月羌的兩位神話般的女子入靈源山求學後的記載在月羌藏書中難以詳記,再有筆墨的時候就是仙魔大戰,兩人回鄉,拚盡全力,舍身救助,才會有他們這一小撮幸免於難的月羌人存活於世。
柳風逸回道:“月羌先人既然給此琴取名靈琴,想來靈琴向來是能自己擇主的,隻不過是靈翹給了靈琴自主選擇的權力罷了。”
“這。。。”儲雲霜不知怎麼回答,她並不知道三百年前的柳風逸對月羌那群因循守舊的長老們沒什麼好印象。
靈綻也沒感覺自己被冒犯而是問道:“那這把靈琴是選擇了應清冽了?”
“沒有”,柳風逸回道:“靈琴隻是能讓應清冽拿它,靈琴是月羌的靈琴,應清冽沒有月羌的血脈,也不是月羌的女婿,沒有資格成為備選人。”
“什麼月羌的女婿?”靈綻沒聽明白。
柳風逸回道:“哪天他娶了月羌的姑娘就有可能在靈琴的選擇範圍之內。”
靈綻俏臉一紅,躲到後麵去了。
應清冽把靈琴舉在柳風逸麵前,古琴嗡鳴聲漸漸停息,可應清冽感覺它的悲傷氣息更重了。
不僅是應清冽,所有人都被籠罩在悲傷中,小玥兒的兩行淚水滑過雙頰,他緊咬著嘴唇,看著自己的手腕;巧兒也緊皺雙眉,淚珠不斷的滑落,她雙手緊握,指甲仿佛嵌入肉裏;其他人也或悲憤或絕望,都沉浸在痛苦裏。
隻有柳風逸,他眼神清明,冷冷的盯著靈琴,在尋找著什麼。
你看見了嗎,靈翹的背影,她死了,你還記得她的死狀嗎,好淒慘好痛苦;這靈琴,月之素的琴,還記得她是怎麼死的嗎,她仙氣盡失,全身潰散,死後差點兒組裝不成完整的屍身。她們因你而死,你好大喜功害死了靈翹,你一意孤行害死了月之素,她們都是因你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