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大嬸怕她轉身吐了，就說自己不太認識路，讓許朵給她指具體是哪條路。
她們知道許朵住處，搭訕說的地方也是跟她家有一段同路的。
兩人一起往前走了一段，到差不多糖都吃完了，胖大嬸才跟許朵告別。
讓許朵吃下摻了不幹淨東西的糖是第一步，那種東西，要上癮需要一段時間。
他們隔一段時間就找一個借口接近許朵。
有時候是糖，有時候是別的零食。
總是在恰好要發作的時候讓她吃下去。
回到京市之後，許偉在妻子家中住了一段時間，然後搬去了自己的住處。
安頓好後，他找了一份工作，對女兒忽然暴瘦剛開始夫妻倆都沒太注意。
還是一個雙休帶許朵回姥姥家時，姥姥覺得不對。
她以為是夫妻倆太忙，沒有好好給許朵吃飯，把兩人罵了一頓。
許朵媽媽這才仔細看女兒。
她覺得是女兒是青春期抽條，長個子都會瘦，過一段時間就長胖了。
又過了兩個月，那群人覺得許朵癮大了，很難戒掉，才收了手，不再接近她。
然後許朵就在學校發病了。
學校以為她是羊癲瘋，直接送到了醫院，打電話給許偉夫妻，讓他們去醫院。
醫生覺得症狀不像羊癲瘋，但是她神情恍惚，大口喘氣的樣子，一看就不正常。
許偉做了那麼多年的公安，接觸過無數吸了不幹淨東西的人。
對於許朵的症狀，他覺得不對勁。
但是他潛意識裏又覺得不應該，自己女兒才十幾歲，怎麼會接觸到那個東西。
許朵隻覺得自己抓心撓肝的難受，又不知道想要什麼。
難受的咬自己的胳膊，疼痛好像能壓住自己那從心裏翻出的癢癢感。
許偉抱住把自己咬出血的女兒。
失去一條腿都沒有吭聲的男人，聲音都抖了。
“朵朵，你咬爸爸，你哪裏難受，跟爸爸說。”
許朵像是一隻被困在籠子裏的小獸，發出嗚嗚咽咽的低吼。
她被抱住，想要咬自己都做不到，聽到許偉這麼說，一口咬在許偉肩膀上。
許朵媽媽比許偉來的晚，她一進門就看到女兒咬在丈夫肩膀上，血把衣服暈濕了一大片。
她著急走過去，試圖把女兒的嘴掰開。
許朵已經難受的失去理智，媽媽來掰她的嘴，她就想去咬媽媽。
許偉趕緊把愛人往後一拉，許朵咬了個空，轉頭又咬在許偉肩膀上。
許朵媽媽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忽然咬人，她是不是狂犬病，但是她也沒有被狗咬過啊。”
許朵媽媽崩潰大哭，好好的一個女兒，怎麼一下子誰都不認識，亂咬人了。
“沒事，我不疼，醫生去檢查了，一會應該就知道結果了。”
許偉跟被咬的人不是他一樣，淡定的回答。
醫生抽血去做檢查，要半個小時才能出結果。
許朵折騰了半個多小時，直到那股癮過去了，才安靜下來。
看著因為一通折騰疲憊的昏睡過去的女兒，許偉內心非常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