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胤禛來到正院之後。容曦找了一個合適的機會對胤禛說道:“爺,前不久妾身在花園中摔倒時,感覺腳底下好像是有油之類的東西。”容曦又給在一旁伺候的翠竹使了個眼色。翠竹立馬說道:“那天晚上是奴婢陪福晉去花園中散熱的。福晉摔倒的時候奴婢就在一旁,奴婢感覺到腳底有什麼滑膩膩的東西。”
接著容曦又說道:“花園每天都有人打掃,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就出現油呢?而去怎麼就那麼巧,恰好是我去散熱的那晚那條道上就出現了油。定是有人想害我腹中的孩子。爺,您可要為曦兒做主啊。”
“那爺可是得好好徹查一番了。”
“翠竹,將小枝帶上來。”
小枝一進來,就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起來。已經完全被胤禛的氣場給鎮住了。
還未待胤禛問什麼,自己就在嘴裏說道:“奴婢什麼都沒有做過啊!什麼都沒有做過!”簡直就是不打自招,此地無銀三百兩。
胤禛此時緩緩開口說道:“那你倒是說說你做了什麼。”
小枝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胤禛接著又說道:“來人,拖出去打三十大板。”門外的兩個小太監就要將小枝拖出去。
小枝瑟瑟發抖的說道:“奴婢說。那天李格格的貼身丫鬟桃紅找到我,說若是我每天能夠彙報福晉的行蹤,就給我一筆錢。奴婢家中的母親得了重病,父親在奴婢小時候就沒了。家中還有弟弟妹妹要照顧,實在是需要這筆錢。奴婢實在是逼不得已啊!”
“蘇培盛!把李格格和她的婢女請過來。”
不一會兒,李氏就和她的貼身丫鬟過來了。一進屋,李氏就知道大事不妙了。但還是不動聲色的對著胤禛和容曦行禮。
“李氏,你可知罪。”胤禛問道。
“妾身不明白,何罪之有。”李氏跪在地上,隻能裝傻,將此事搪塞過去。
胤禛指著跪在地上的小枝說道:“她說你身邊的大丫鬟讓她每日都將福晉的行蹤告知與你。可有此事?”
“妾身冤枉啊,妾身不知。”
屋中陷入了一片沉寂,四爺坐在圈椅上,修長的指腹把玩著碩大的翡翠扳指。
不一會兒,李氏身邊的大丫鬟說道:“四爺,是奴婢擅自做主讓小枝告訴我福晉行蹤的。我們格格並不知道”
“福晉滑倒一事與你無關嗎?”
“奴婢與此事並無瓜葛,四爺明鑒啊。”
由於那晚之後就下了大雨,證據也早就被衝刷幹淨,地上有油也隻是猜測。現在算得上是死無對證,也隻能到此了。
“來人,小枝拖下去打五十大板,逐出宮。桃紅打三十大板。李氏看管下人不嚴,罰俸半年,禁足三個月。”
小枝雖然是背叛主子,但情有可原。容曦於心不忍。
就對胤禛說道:“爺,小枝也實在是可憐。就讓她直接回內務府去吧。”
胤禛思索片刻說道:“那就聽福晉的。爺先回前院了。”
“妾身恭送爺。”
胤禛走後,容曦便說道:“好了,事已至此。本福晉也不想再多說什麼。希望以後也不要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李格格要看管好自己手底下的人,如若看管不力,本福晉不介意幫你管管。”
“妾身謹遵福晉教誨。”李氏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就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