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魂影明顯不甘就此落敗,倒在地上順勢一個旋踢想將信雲煙撂倒在地。
可信雲煙又怎會如他所願。
信雲煙在他動作前一刻便預測到他的意圖,腳下用力一蹬飛躍而起避開攻擊。
玄色身影在月下騰與高空,月光映照下隨風舞動的衣袍猶如神祗降臨。
信雲煙眼神冷冷看向下方魂影倒地處,抬手喚劍故月便迅速飛回掌中。
火靈力受其主調令迅速包裹住故月劍身,下一刻便由男人之手攜著無邊劍意與滾燙破空朝下擊去。
空氣在那瞬間也好似被烈火斬斷,伴隨著下方一聲嘶啞淒厲的慘叫魂影被精準無誤釘穿在了地麵之上。
在劍身烈火燒灼之下魂影傷口處不斷湧出渾濁魔息。
他不甘的掙紮嘶吼著想要用雙手將插在胸口的故月拔出,努力了許久卻也無濟於事。
信雲煙腳尖點地穩穩落在他的身側,左手用力一握熾烈的火焰便包裹住他整個手掌。
下一刻他低頭毫不遲疑的對準魂影袋狠狠拍下,後將腳踏上魂影胸膛,一把將故月抽出。
實際上信雲煙很少會發怒,要怪就怪這東西觸及到了他的逆鱗。
他不在乎自己是否會受傷,可被他在意著的任何一人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傷的。
魂影在地上掙紮翻滾著,火舌卻毫不留情攀附上他的四肢。
很快便整個被焚盡,化作一縷魔氣飄散徹底遁入虛無。
與此同時行雲尚用爆燃的雷靈從身後將自己的魂影消滅。
可正當他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朝信雲煙看去時,原本在身側不遠處的師尊竟是在瞬間就消失了。
行雲尚心下一驚趕忙睜眼朝四處望去,轉身卻見那一襲熟悉的黑色身影正站在遠處單手掐著一人的脖子。
一身玄袍背影站的筆直的男人在月下威壓十足。
此刻他的怒意雖因鬥笠遮掩未曾溢於言表,可卻還是讓行雲尚真切感受到了。
信雲煙骨節分明的手背青筋暴起,將還未反應過來的玄吞子一把死死按在了身後的樹幹之上。
玄吞子後腦受創脖間又被桎梏的死緊,看向信雲煙時那雙瑩綠的眼中隻剩下驚恐。
他鋒利的指甲已經被信雲煙盡數削斷,此刻隻能用雙手無力抓著麵前把住他命脈的手臂往外拉。
讓自己不那麼快便窒息而亡。
這可是他使用鏡影術法的唯一一次落敗,麵前這人什麼來頭,簡直強到可怕。
按照以往來說就算打不過逃跑也肯定是來得及的,修界中少有能趕上他速度之人。
可幾乎就在戰鬥結束的一瞬間此人就突兀的剛好出現在麵前一把擒住了他的脖子。
玄吞子這時才仔細近距離打量起信雲煙隱在鬥笠白紗下那張模糊的麵龐。
在發現其下火光後才後知後覺驚愕的瞪大了雙眼,渾身也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栗起來。
等等,火,他眼底竟是有火光。
不對不對不對,這絕對不可能!
流火尊者怎會碰巧出現在這裏,難道說是尊主派他們尋找龍靈殘脈的消息被泄露出去了嗎?
可流火尊者又怎會帶著個乳臭未幹的小孩出來一起行動?
傳聞中他不一直都是獨自出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