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楓，你說將軍為什麼不自己去告發那孫禦史呢？這麼好的活兒，倒是給外人撿了便宜！”
“你動動腦子！將軍自有安排！”
其實言楓才知道將軍的真正用意……
如果此時顧楌姝挑明了與蕭宰相的關係，就等於與太子為敵了。
將軍既不接受熠王的好意，刻意與熠王保持著距離，此時又挑明與太子的關係，那自己就是處於四麵夾擊之境。
關鍵是，陛下將會對慕允宸存有戒心，會認為他也開始參與黨政執政。那慕允宸回京作為陛下縱橫之術的利劍，便失去了價值……
當方常和言楓從熠王府回來的路上，以他們敏銳的觀察力，他們明顯覺得身後有人跟蹤他們……
“言楓，有人跟蹤！”
“別打草驚蛇，別忘了將軍的話，像平常一樣就好！”
於是他們安然回府……
熠王看到這本賬本時，果不其然，簡直是喜出望外。
讓他更為振奮的是，這本賬簿是慕允宸送來的！
“孫禦史下台，將是對蕭宰相勢力的一大打擊，那太子的勢力就有損，父皇在欽定新的禦史人選時，必定不會再任命蕭宰相的勢力了……我得抓緊時間籌備新的禦史人選……”
“慕允宸之前一直刻意回避我的盛情，這次怎麼會主動送我這麼個大禮？難道，他之前是一直在考驗我嗎？”
“也對，人家現在可是禦前統領，如果我不拿出全部誠意和能力，他又怎麼會選擇我，同我站隊呢？我除了誠意之外，也得展現我的實力！”
……
熠王本來就城府深，生性多疑，被顧楌姝這麼一搞，熠王隻能按照自己的思路去盤了……
總之，顧楌姝送來的，對熠王來說就是“大禮包”一個。
言楓和方常回到幕府之後，將被跟蹤的事告知顧楌姝……
顧楌姝意味深長感歎一聲：“果不其然，京城內真是暗流湧動……”
“將軍，跟蹤我們的，不會是蕭宰相的人吧？或者是太子的人？” 方常問顧楌姝。
“都一樣！且看明天吧！”
顧楌姝將案台上的一塊果脯放進嘴巴，拍拍手，就準備回房休息了！
方常看著案台上的那盤子果脯，似曾相識……
“言楓，方常，你們也回去歇著吧，今天勞累了一天了！”
“是，將軍！” 言楓輕手輕腳從顧楌姝的書房退了出去。
方常回應了一句“哦”， 剛走出一步，又折了回來，抓起案台上的一塊果脯放進嘴裏……
“這和朝轅寺那賣的是一樣的味道啊！”
其實方常想的是，這不會是自己給小曼的那包果脯吧？然後小曼給了將軍？
正是如此！
顧楌姝從書房回去的路上，忍不住想去兮宜姐姐那看看。
兮宜姐姐的房間還亮著燈火，這麼晚她還沒睡下，想必是被今天的事嚇住了吧！
顧楌姝敲了敲兮宜姐姐的房門。
“姐姐，你睡下了嗎？”
“允宸？這麼晚了找我有事嗎？”
當顧楌姝舉手想敲第二下的時候，兮宜姐姐已經把門打開了。
“夜裏涼，快進屋說話！” 兮宜姐姐的語調輕柔，緩慢而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