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玉塵殿主殿內。
信雲煙正與對麵坐著的青年探討著典籍上的劍法招式。
就在感受到細微魔息自遠處傳來的瞬間。
信雲煙與桌對麵的青年幾乎是同時止住話頭,偏頭目光淩厲的望向窗外。
行雲尚眼神警惕,垂在桌下的手於暗中凝聚出一團磅礴龍息。
打算待人靠近便將其一擊擊殺。
片刻後。
隻見一隻通體銀白的蛇以極快的速度攀越了殿外草叢。
一路來到窗沿之外。
信雲煙見到是鱗次,眸光微暗,偏頭示意行雲尚無需出手。
行雲尚看懂了他眼神中的含義,聽話的沒再動作。
藏在桌下的手一握便將龍息收回。
信雲煙這才轉頭朝窗外白蛇道。
“有什麼重要的事進來說,我已經將結界撤去了。”
信雲煙曾與鱗次交代過,若遇十萬火急之事可以借助火石上的靈力殘留進城找他。
鱗次得到信雲煙的許可,以蛇身攀窗落地後迅速化為人形。
行雲尚雙手環臂安靜坐在一邊,絲毫沒有要避諱的意思。
青年抬眸冷冷的打量著眼前之人,眼底寒光一閃而過。
這便是師尊在魔族的線人。
鱗次感受到他打量的目光,渾身都不自覺一顫,連忙開口朝信雲煙道。
“尊者,此事關係重大,在下不請自來還望勿怪。”
“無妨。”
信雲煙示意他先坐下再說,可鱗次哪敢。
就連他站在這裏不動,旁邊那位眼神都要把他給刀了,要是坐下可還得了。
於是他恭敬站在原地,十分明智的選擇直入主題。
“尊者,您可聽說了修界南部傳回的消息?”
信雲煙皺眉搖頭。
“你是說金域城前往南部征伐的隊伍 ,發生什麼事了?”
鱗次見他麵上疑惑,確定了他尚未收到消息。
便將南部金域城修士半路被伏擊和扣押一事與他細細道來。
信雲煙越聽眉頭皺得越緊,
而行雲尚在一旁抓住了重點,開口問道。
“所以說,剩下活著的人都被扣押了,他們是想要做什麼?”
鱗次點頭,“這便是我來此相告的目的。”
信雲煙一聽便知此事定是與自己有關。
心中當即就有些後悔叫行雲尚一起留下聽了。
行雲尚顯然也從鱗次的話語中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聽鱗次道。
“他這般做要的是你,尊者。”
行雲尚眼神當即一暗,殺氣在身周翻湧,幾乎是一字一句咬牙道。
“他是誰?”
鱗次額頭上冒出冷汗,看了眼一旁同樣神色凝重的信雲煙。
“尊者有所不知,如今的魔族並非魔尊畢殤一人的天下,背後那位魔聖才是真正的掌舵者。”
行雲尚和信雲煙皆有些震驚的對望了一眼。
信雲煙轉頭問,“所以是那幕後之人想要見我,你可知曉他的底戲?”
鱗次搖頭表示自己不知。
“魔聖一向來去無蹤,此事我也是從魔尊與其他魔將議事時三言兩語中得知的。
此次臨時扣押之舉也隻是魔聖為了請您入甕。”
信雲煙鳳眸微斂,腦中思緒紛雜。
看來無論如何,他都得去會一會這個所謂魔聖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