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細呷春酒,淡始覺甜。
微不可察的輕呷聲,悄然傳來。
江楪瞬間警覺。
她像是炸毛的小貓咪,豎起耳朵,撅著尾巴,貼在門扉上,屏息聆聽。
她好像,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江漓這臭女人在幹什麼?”
“她不是淵哥哥的……怎麼卻在這裏音道發言,這無恥的輕呷聲,她到底在做什麼?!”
她咬牙切齒,蔥白的玉指抓在門扉上,已然怒不可遏。
正要發作時,卻忽然一個踉蹌,房門被江漓給打開了。
“我們去客廳談一談,讓小淵睡一會吧。”
江漓臉頰微紅,蔚藍色的眸子中浮映著些許的醉態,嘴角的唇色嫣紅魅惑,似乎剛喝了口水,光亮潤澤。
“我沒什麼和你好談的。”
江楪壓抑著心中的怒氣,瞥了一眼屋內,卻見顧淵昏睡在床,沒有被解開衣裳,小妮子這才鬆了一口氣,不滿的冷哼一聲,自顧自的走向客廳。
雖然不想談,但是,她們必須要好好的談一談了。
“如果不是為了小淵,我也不想和你談。”
江漓撇了撇嘴,似乎仍有餘味。
“你在客廳等一會,我去打個電話。”
“記得找件褲子穿,穿這麼少就貼小淵,真是沒臉沒皮,沒羞沒臊。”
江漓打量了一眼江楪,不由得心生不滿。
這女扮男裝的臭妮子,還真是沒臉沒皮,隻穿了一件寬鬆的柔白長袖,遮掩住下身的淡藍色四角褲,一點兒男女之防都沒有,就這樣鬆懈的與小淵貼貼,莫非真拿他當男友不成?
呸,騷。
初生牛犢不怕虎,可這江家她做主!
江漓絕不容忍這妮子放浪形骸,搔首弄姿,誘惑小淵。
“好討厭,外麵群狐環伺,家裏又來了條狐狸精……”
“小淵,若是與你結婚的人是我,我才舍不得讓你離開,也就不會有這麼多屁事了。”
“隻要你與我在一起,這一群搔首弄姿的雜毛敗犬,全都不堪一擊。”
望著江楪離開的那桀驁不馴的身影,江漓不滿的一聲輕吟。
她沒有多說什麼,來到陽台,推開窗戶,接通了老媽的電話。
“什麼事?”
似乎對母親執意送顧淵入贅頗為不滿,江漓的態度有些冷,哪怕過了快三年餘怨仍然未消。
“小漓,小淵離婚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美婦人稍顯不滿,似乎對顧淵與林曦月離婚的事情,有些不悅。
“那你同意林家訂婚的事,怎麼也不提前告訴我?”
“媽,先斬後奏,還是您老人家,玩的花。”
江漓冷笑一聲,直接回懟道。
美婦人沉默了片刻,無奈的唉聲歎氣。
“小漓,你還在生媽媽的氣嗎?”
“你放心,小淵既然離婚了,他的事,我不會再擅作主張,你們之間的感情,我也不會再棒打鴛鴦。”
美婦人有些惆悵酸楚,寶貝女兒不知不覺間胳膊肘已經外拐變形,一點兒也不向著她這個當媽的了。
“媽。”
江漓抬頭,月色真美,夜風清柔。
“幫我一個忙。”
藍發禦姐的臉,有些紅。
“你說。”
美婦人沉默少許,心中已有了不妙的預感。
“小淵聽您的話,你幫我做好他的思想工作。”
“明天我安排他去相親,而相親的對象就是我。”
“我怕他心裏有抵觸,如果不成功,就拜托你老人家出手了。”
“女兒也老大不小了,該結婚生子了。”
江漓深呼一口氣,如果三年前,與顧淵結婚的人是她,那麼現在,應該在籌備二胎了吧?
林曦月那女人,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呐。
真可惜呢。
江漓媚態天成,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現在卻正事相夫教子的好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