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登陸征戰之前我有些尷尬,因為不知道如何處理被我非禮過的小丫頭,也不知道小丫頭是什麼人,會不會就是李氏皮貨行的少東家,雖然她隻是個官控角,一團虛擬數據而已,但總讓我覺得很別扭,有些無顏麵對的感覺。
不過遊戲總是要上的,我佯瞪甜姐一眼,叮嚀道:“今天要乖乖地,可別再不乖了。”
甜姐回報竊笑一聲,我既憐愛又無奈,絲毫提不起責怪之意,深深和她一吻,然後戴上遊戲頭盔進入征戰。
環境忽變,我出現在昨天下線的李氏皮貨行後堂,令我驚訝的是曾被我非禮過的小丫頭還在,今天地她和昨天裝扮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妝畫得比昨天好上許多,至少唇膏沒有畫歪。她正坐在不遠地椅子上,有些無聊地把玩著一顆金色鈴鐺,見我上線,她頓時向我跑來,欣喜地道:“公子你來了。”
小丫頭本想上前抓我的手,但見我疑惑地表情,臉色忽然變得羞紅,便隻站在一步外,低下秀氣螓首,雙手轉而捏玩著自己的衣角,沒有再上前。
見小丫頭這幅表情,我有些摸不著頭腦,莫非係統還真的打算將一段數據嫁給我麼?不過十二兩銀子和豹皮還在她的皮貨行,我隻好微笑以對,問道:“不知姑娘是否皮貨行的少東家?”
小丫頭抬起頭來,嬌羞地望著我道:“我叫鈴兒。”說著舉了舉手中的鈴鐺,繼續道:“鈴鐺的鈴,李鈴兒。不過我不是少東家,我的哥哥才是。”說完她又低下頭去。
我“哦”一聲,暗自打量後堂事物,卻發現豹皮已經不見,心中不免一個咯噔,正要提問,突見李鈴兒紅著臉問道:“哥哥要我幫忙請問公子貴姓大名?”
我隨口答道:“免貴姓藍,名顏,藍天的藍,顏色的顏。”說完,繼續道:“不知我們的生意貴行怎麼處理?”
李鈴兒道:“哥哥說‘人情是人情,生意是生意’,所以要從藍大哥賣香獐子的錢裏麵扣加工費。”
我心中納悶兒,你姓你的李、我姓我的藍,你是你的官控角、我是我的玩家,我們之間能有什麼人情?不過對於錢我是在乎的,便問道:“扣多少?”
李鈴兒道:“加工費五兩銀子。”
“五兩?”我心想一頭香獐子才賣十二兩,加工一張豹皮居然要五兩,難道是宰我?八千多塊錢啊!尻,莫非是這小妞陰我?看來非禮果然是要付出代價的。得,隻有幹認了。
我剛出聲兒,李鈴兒已接著道:“哥哥說本來是要十兩的,不過看在我的麵子上隻收一半,不能再降價了。”
“啊!”我暗抹一把冷汗,看你麵子,拜托,我這裏有你的麵子麼?我還未想完,突又見李鈴兒欺身而上,麵有堅毅之色,盯著我像要吃人似的,嚇得我趕緊後退一步。李鈴兒見我後退,也不妥協,再欺一步。我避無可避,她已近身,然後她在我目瞪口呆中抱住我的胳膊。
我全身冒起好厚一層雞皮疙瘩,背脊發寒、頭皮發麻,這征戰世界太瘋狂了,官控角也能愛上玩家?我本想將胳膊抽回,但李鈴兒抱得甚緊,我又不好來硬的,隻好讓她繼續抱著,一邊道:“呃,這個、那個,李小姐,你先鬆開好不好?生意的事呢就這麼定了,我還有些急事,我還是先離開吧!什麼時候能取豹皮?”
還未等我說完,李鈴兒已抬頭楚楚可憐地望著我,委屈地喚道:“藍大哥……”眼中蓄著的淚水足以融掉任何鐵心石腸!
這次我沒轍了,我記得我還從未如此被動過,尤其李鈴兒這聲“藍大哥”叫得我是全身血液倒流,腦袋像要炸開一樣,她幽怨地語氣就似受旱十年的閫婦,讓我再也提不起準備離開的腳步。
李鈴兒輕搖我的胳膊,哀求道:“藍大哥,你把大花貓的皮送給鈴兒好不好?鈴兒最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