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躺下不久,起床鈴聲響起,同學們紛紛爬了起來,穿衣疊被.‘李勇,幫我請個假,我不舒服!‘李勇恩了一聲,也不答話,算是回答,心想;‘這小子準是又完了一宿遊戲機,天明翻牆回來的.‘徑自和一眾同學出操去了.
接下來幾天,任柯更是行蹤詭秘,白天躲在宿舍裏猛頭大睡,旁邊不忘擺上一個牌子:‘生病中,小心傳染!還畫了一個恐怖的骷髏頭,以示警告.夜裏就沒了蹤影.好在他為人一向孤僻,大家也不已為意.
將將過了三天,頭上毛發約莫長出了半寸,不在是一片不毛之地了,心裏才稍稍安心一些.
廢柴就是有廢柴的好處,任柯在宿舍裏貓了幾天,老師們連一個關心的來看看的都沒有,這讓任柯安心了不少.不過也有例外的時候,這天任柯正在宿舍裏來回走著台步,嘴裏還叼著一根洋煙卷兒,好不逍遙快活.忽然宿舍外傳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很熟悉的感覺.
‘任柯非常敏捷的掐滅香煙,滋溜一下鑽進被窩,連鞋都沒顧上脫.
門外傳來輕輕的呼喚聲:‘任柯任柯‘
是嚴雨,任柯前排的一個常常會回頭偷看一下,或者偶爾互相借一下橡皮,小刀類東西的女同學.雖然臉盤兒不錯,卻還沒有發育成熟,屬於很稚嫩的一個小女生.兩人雖然不是很熟,平常話不多,卻也算有些香火情.
不知道她來找我幹嗎?任科無奈隻好頭上帶上一頂帽子,遮遮掩掩的走到門口,卻不開門,回了一聲‘什麼事?‘
透過門縫向外看去,隻見嚴雨今天的打扮很清秀,一件白色的襯衣,潔白整齊,下身穿一條醬紫色的裙子.可能是因為第一次來男生宿舍吧,白嫩的臉蛋上掛著一抹羞紅.一隻手背在身後似乎拿著什麼東西,另一隻欺霜賽血的玉手正在不安的擺弄著衣角.
‘你先開門讓我進來,我有話說.‘說完,小丫頭忽然勇敢的抬起頭來,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射出堅毅的目光,背著的小手也挪到身前,手上提著幾個紅豔豔的蘋果.
任柯兩眼發直,口水忍不住的流了出來,一副豬哥樣.連忙打開門,很有禮貌的說:‘請進,還有謝謝你來看我.‘剛進來的嚴雨好奇的四處打量一下,在任柯的鋪邊坐了下來,兩個人的位置靠的很近.
任柯心裏象揣著小鹿似的忐忑不安地急跳幾下,為了掩飾便又摸出一隻煙來,打著火叼在嘴上,深吸一口,噴出一個漂亮的煙圈.
‘你抽煙的樣子很酷!‘
任柯無語,心裏卻很爽.臉色有一絲鬆動,不再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
‘你這幾天在幹什麼?‘
看來自己這麼強壯的體格會生病,相信的人還是不多呀!隻好吱支吾吾的說:‘沒幹什麼,就歇著貝.
不知何時嚴雨已經掏出一把小刀,削好了一個蘋果,遞了過來.
‘吃吧!開開胃口‘
任柯無語接過,張嘴大嚼.
‘你的頭怎麼了?把帽子摘了讓我看看.‘
‘這個不方便,怕見風.‘
‘不嗎!就讓我看一眼,人家不放心你.何況這是在屋裏‘
‘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有個口子,會露出腦漿.‘
任柯一邊隨口胡謅,一邊繼續大嚼,冷不防被嚴雨一把將帽子摘了下來,現在雖然不是原來一副聰明絕頂的樣子,可短短的發碴,給人怪怪的感覺.嚴雨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好帥,好有型!‘看在蘋果的麵上,任柯沒有生氣:‘帥?衰還差不多,我又不是李連傑?‘{其時少林寺一片剛剛風靡全國}
‘那是怎麼回事?你找人剃的?‘
任柯歎了口氣,‘事到如今,反正你也發現了我的秘密,告訴你也不仿.話說三天前我在學校外麵的小迷糊山邊散步,無意中懈垢了少林寺當代掌門說不得大師,大師說我與佛有緣,根骨奇佳,是塊練武的好料子,便欲收我為關門弟子,傳我蓋世神功易筋經,我讓他露上兩手,以防被騙.隻見說不得大師默運神功半小時後突然一掌將小迷糊山轟成平地,讓老百姓又多了幾百畝良田.‘
說到此處任柯見嚴雨一副聚精會神在聽的樣子,因為聽到說不得大師一掌將小迷糊山轟成平地,驚訝的張開了迷人的小嘴.不由有些得意,繼續說到:‘大師問我此種功夫可還滿意,想學否?我見此種功夫雖然厲害,卻沒有什麼大用,你想要是用來打架,一掌將人打的屍骨無存,豈非要吃官司?當下便說換一種.沒有想到說不得大師一招更比一招厲害,之見山崩地裂,江河翻騰,隻嚇的我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說不得大師見此地有些施展不開,嫌地方太笮,便袍袖一揮,瞬間帶著我來到東海,正好遇見小日本海軍在搞演習,於是一掌一艘戰列艦,一腿一條巡洋艦,隻是片刻工夫,打的小日本全軍覆沒,屁滾尿流,全進大海喂王八了.
此時嚴雨已知任柯在說聊齋,見他說的有趣,便問道:‘後來那?
任柯見這麼好的聽眾難得,便繼續說到:‘後來說不得大師突然廟裏有事,無暇傳我武功,又怕將來記不得我的摸樣,便給我剃了光頭,將來好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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