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圍著樹幹轉了好幾圈在確定了一處,他腰板一直腦袋頭紮進了飄飄灑灑紅絲綢裏去,殷時野掛好自己的那根紅綢看到段暮輕時就是那副模樣,仿佛頂了個紅蓋頭就同他們成婚那日一樣。
如此模樣,這莫不是個小神仙在查看世人的祈願。
殷時野如今的地位也別無所求,他不是個貪得無厭之人,隻願天公作美,別再次奪走他的人。
他們二人沒有相看彼此都寫了什麼祈願。
殷時野把紅綢掛到了相較高的地方,洋洋灑灑高高飄舞著仿佛想讓那天公之上神一眼就能看到那上邊的祈願。
“吾願傾盡所有,惟願吾妻段暮輕、吾徒葉果一生平安常相伴左右。”
吾妻,殷時野站定,靜靜的等在大樹下,看著樹底下的人眼裏是他自己都不知道揉情,他好想和這少年一起活下去,帶他去看看外麵的大好河山,相依相伴相守著任年華老去。
無論將來如何,要好好的珍惜當下才是正確的,看少年,殷時野淩冽的嘴角變得柔和。
突然還在搗鼓紅綢的段暮輕就聽見一個沉穩的聲音:“暮輕——”
“。”
段暮輕探出頭來看他:“王爺,怎麼了。”
“沒事,”殷時野還站在原地等他又問道:“還沒掛好嗎?”
段暮輕覺得王爺好像不一樣了,可是哪裏不一樣?並不知道哪裏不一樣了,段暮輕笑笑:“馬上。”然後又一頭紮進了紅絲綢裏去,也不怎麼折騰三兩下又鑽了出來。
他拍了拍手心心情愉悅:“好了,要回去了嗎?”
“方才有個小道同說準備了膳食,讓我們用過膳在走。”殷時野伸手給麵前的人理了理被紅絲綢擾亂的青絲發髻。
微風輕輕吹起,大樹上的絲條就像樹下之人輕拂發絲隨著風輕起,段暮輕習慣的沒有動作,頭往前湊了湊方便王爺幫他。
“王爺,那我們什麼時候可用膳,我就連道觀都沒來過,更別說在道觀用膳了。”
“這就可以過去了,別抱太大希望了,這裏畢竟是道觀。”殷時野裏好並他並不怎麼淩亂的頭發便帶著他朝小道同說的方向過去。
殷時野名氣不小,不過也不是因為他的身份給他們準備的膳食,而是因為觀主說過這個王爺是個不凡之人,他個大善之人,他是個有大作為的人,他是個影響‘泰康’命脈之人,他還是個護佑紫微星之人,反正就是個很重要的人,觀主說了,要是此人來了要好好招待,然後他們是觀主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嘖,小道童嘖舌“祖師爺恕罪,弟子出言粗鄙定當好好反省,”
唉,
要怪就怪師父,他老人家常常外出雲遊,一走就是好幾年,他剛被師父撿來時才五歲,等再次見師父他都十一歲了,他說了要和師父一起去雲遊修行,結果那個看起來仙風道骨滿身透露著沉穩的師父竟作出偷偷離開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