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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都親自幫忙準備大年初一的第一頓飯食，段暮輕他們這兩位客人的待遇可謂是絕無僅有了。
阿寧一直跟在沈欣悅身邊，沈家又是把她當作女兒養，所以她根本就沒什麼作為婢女的自覺，和王府的人熟起來之後就沒那麼拘謹了。
——還跑去跟辛眠學燒菜去了，他們在宮裏都有自己要做的事，燒菜這種他們連看都很少看到，就更別說是上手做了。
阿寧還是拒絕了點菜，她不挑食，沒什麼特別愛吃的也還沒遇到什麼特別不愛的，突然這麼一問反倒想不起。
段暮輕都不用點，王爺要的就他要的。
幸眠教阿寧燒菜，辛容算大下手，葉小果算偷吃，張努主張包庇偷吃的葉小花，
殷時野和段暮輕沒事，辛眠特地把晚飯要用的蒜分給他們剝了。
“又下雪了，”段暮輕望著那遙不可及的天空——這些雪該是從多麼遠的地方來的！
“冷嗎？冷的話就進屋去。”殷時野總覺得段暮輕冷，他的手指一直都是紅的，就連阿寧一個女子都不像他這樣一直紅紅的。
“我不冷王爺。”沒見到人時，想見人，見到了人又想跟他多說說話，不過可惜王爺向來就話少。
今日的小雪粒下得很溫柔稀稀散散的也沒有要停的意思。
茶足飯飽的阿寧決定今日就陪小葉果玩玩刀劍，主要是今天過後再見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這倒是有趣了，
在辛眠老父親的關照下，包括王爺在內的所有人都得披上擋風披風，連要比試的阿寧和小果也得披上，沒辦法也是怕他們染上風寒。
沒人拒絕這份好意。
院中積雪沒掃，比試的兩個少年人對立而站立於院中兩頭，
阿寧手持長劍劃破了世人對看待女子僅有的模樣，她眼神在拿到劍時變得堅毅起來。
一瞬間、殷時野仿佛看見了那個擋在慕仁惜身前——滿身血汙傷口的女將軍，不同的是她現在眼神之中沒有一絲殺意，有的隻是簡單的快樂和輕鬆。
也是啊！要是能安安穩穩的，誰又會喜歡麵臨亂世。
葉果選了他喜歡用的長槍，俊朗的小少年近來長了不少個，以前還隱隱能看出來的嬰兒肥已經退了大半，五官愈發立體，越來越像是塊精雕細琢的美玉了。
段暮輕站在雪地裏，殷時野給他把帽子拉到頭上擋住風雪，他都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總會注意到這些小細節的。
“寧姐姐，”葉果將長槍拋向空中又接住：“那就開始。”
葉果長腿向後邁出一步遠，腳下的雪發出緊湊密集的音聲，然後他腳下一用力，在腳下的雪被彈起的瞬間他也衝了出去。
阿寧嘴角一揚道了聲“好”，她迅速拔掉劍鞘順勢插進雪地裏然後迎頭而上。
雪白的大地上，一深一淺兩抹顏色你來我往的相互請教切磋。
辛容倒是見過婀娜多姿輕歌曼舞的女子，可還從未見過舞刀弄槍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