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時野把擰好的外衣遞給他,又接過他手裏的裏衣,段暮輕本就比殷時野矮上許多,還低著個頭在那看他那雙在殷時野看來像幹柴一樣的手,殷時野至上打量段暮輕,那脖頸、那肩、那背、那腰、那腹那一處有點肉的。
段暮輕正感歎自己那雙手跟殷時野的比起來簡直不堪入目就聽到殷時野說:“難看死了。”段暮輕有些難堪的抬頭,趕緊把手臂藏到衣服底下,可殷時野說的可不止是手臂而是一整個他,
還是要看起來有點力量感才好,再不濟圓潤些也好,就現在這有幾根骨頭都能數出來的樣子,著實難看。就跟上輩子快有死之前一樣。
殷時野兩把擰好他的衣服叫人趕緊穿上,段暮輕看他那手勁就差把他衣服擰成兩段了,不知道他是不是不高興,畢竟他一個王爺還要幫他一個小太監擰衣服,沒嫌棄就已經很好了。殷時野率先走回柴火邊,段暮輕穿好衣服也跟過來,他拿了把幹草剛坐下,殷時野把一吃的全丟給他。
“…………,”
段暮輕看他:“謝王爺,”他拿出一個大餅,這是上次他同葉果一起去玩的時候買過的那種,有可能還是同一家的,味道都差不多,段暮輕吃了兩口看殷時野還在那兒添柴火,他又看了眼自己手裏的餅,所以殷時野是把他最後的口糧全給他了,段暮輕心裏有點酸酸的,這種時候殷時野還能把他為一能填飽肚子的東西毫無保留的給他,這個王爺是不是太好了點。
殷時野現在要說不餓他自己也不信,他這兩日披星戴月的趕路,既沒好好休息也沒好好吃東西,可段暮輕那副樣子需要多吃點才是,殷時野目視著火堆,小木屋雖然有些漏風,但好段暮輕有先見之明,火堆燒得旺倒是感覺不道涼意,
段暮輕鋼好把他掰成兩半的餅沒有咬過的那一半遞給殷時野,殷時野又去翻他那袋裝了要的袋子,剛剛好錯過段暮輕遞過來的餅,他並沒有看見。
因為他想起來,段暮輕畏寒,容易受涼,所以他要找找看張努都給他拿了些什麼藥,有沒有能預防風寒的,殷時野坐回火邊,把一小堆瓶瓶罐罐全倒在懷裏一瓶一瓶的看,張努全給他寫了封條,張努太周到了,竟然真的有驅寒的藥。
段暮輕還擔心殷時野是不是剛才受傷了,殷時野就倒出一粒藥遞給他,殷時野看他你一副呆呆的模樣解釋道:“驅寒的,現在夜裏有寒氣,你剛才又淋了雨,吃了可以預防風寒的,”殷時野把水也遞給他,
段暮輕心裏酸酸的感覺蔓延到了鼻子似乎還想爬到眼睛裏去,為什麼殷時野可以這麼好,明明他好像總因為生氣來著,可又處處護他,還那麼細心,直到現在他都沒有說過一句池瑤,也沒問過一句為什麼,就好像他不是為了池瑤才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