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仁惜看他著急離去的身影,眾多疑問終於還是沒能問出口,例如:他似乎知道很多事之秋,知道些什麼、又知道多少,又例如:他為何會如此心急於池瑤,多等一天都等不了,慕仁惜撫手祥龍撩牙,用僅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呢喃道:“殷時野,你究竟是……為了什麼。”
在他揣測和觀摩殷時野的同時,殷時野何嚐不是同他一樣,從上輩子慕仁惜的成功來看就該知道他有多讓人敬畏,他從一無權無勢的小皇帝一步一步坐實那個位置,掌控泰康命脈,震懾朝野,他甚至不需要武力,隻要站在那裏,便能讓人對他俯首稱臣,城府之深,就好似那汪洋大海,能包容一切亦能吞噬一切。
他又何嚐不慶幸?他們不是彼此的敵人,若與慕仁惜為敵,殷時野想象不到勝利的可能。
!!!
“他殷時野算什麼,不就是個隻會喊打喊殺的莽夫,他真當治理國家跟打仗一樣,隨便打打就行了嗎?他那麼自大狂妄,公然挑釁本相,是想要造反嗎?”將士們用血肉之軀所守護的家國,到了盧丞相嘴裏竟成了隨便打打,
“丞相大人,言慎言呐,”丞相身後一個大臣,哈裏哈腰的跑上前,有些驚慌甕聲甕氣的說道:“揣測誹謗朝中重臣,可是大罪啊,”
“大罪,”盧剛不屑的瞟了那位大臣一眼,“誰來定我的罪?我看王大人是不是最近公務太繁忙?想換個輕鬆點的位置了。”
王大人連連告錯:“丞相大人,下官知錯,望丞相大人恕罪。”
盧丞相本來就心有不快,現在更不快了,
“丞相大人依下官看,定安王接管池瑤的事,也並非壞事,”馬意出來解圍,
轉而又朝其餘人說道:“丞相大人,我看各位大人也都還有公務在身,不妨……,”
丞相走在最前頭,頭也不回的說:“各位大人就先下去忙公務吧,若是有什麼不滿的地方就跟本相說,本相給他找個輕鬆點的事做,”
“不敢不敢。”
“丞相大人受累了。”
“那我等就先行告退。”
幾位大臣在盧丞相身後,得到救贖般的朝馬意鞠禮作為答謝,然後腳下生風的跑了。
幾人走遠後,盧丞相問:“你言下之意是……”
馬意了然,繼續剛才的話:“丞相大人,下官的意思是,這池瑤郡守近一年多以來,似乎有些異常,對您的話也全然不放在心上,”
盧丞相扭頭看馬意,馬意了然繼續道:“您看,年初池瑤事起時,您便派遣救濟銀讓池瑤郡守解決這個問題,可他不但沒有解決,還讓池瑤的事越來越嚴重,隻怕這郡守,想做那脫韁之人,不再願意臣服於丞相大人了,那這樣的人,留之何用?而現在定安王接管池瑤之事,事情能不能解決是他定安的事,但收拾收拾一個池瑤郡守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