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時野又向他介紹張努,“這位是我的好友,張努,”
張努也向辛眠問好,“辛伯父好,”
辛容覺得殷時野當真是個是有情有義,不僅來探望他父親,還如此親近。
張努上前,“我略懂醫術,不如讓我給伯父看看,”
殷時野一時竟也忘了張努還是個大夫,
他起身給張努讓了坐,當真是好友行徑,沒有一點上下屬的約束。
辛眠還是很虛弱。
辛容忙上前道謝:“有勞張先生了,”
張努對辛容一擺手:“舉手之勞而已,辛容公子不必客氣。”
殷時野進來這許久,也未曾見家中還有其他人,心下了然,想來也隻剩下父子二人相依為命。
殷時野看辛眠這副模樣,心裏更加愧疚,
辛眠一病就是大半年,辛容甚至請遍了大半個太康城的大夫,各種名貴藥材大把大把的吃,可就是不見好轉,
既然張努是王爺身邊的人,那醫術應該不凡,
張努一通望聞問切下,對一旁的辛容道:“辛容公子不必擔心,”
辛容:“張先生,家父如何了,”
張努:“辛公子不必擔心,待我回去,抓好藥會叫人送來,到時我會把方法告知於你,按照我說的方法治療就是,需得慢慢調養,不可冒進,”
是啊,他一隻想父親早日好起來,四處求醫,各種名貴藥材不斷,一時竟是忘了對症下藥,方可藥到病除這個道理,
辛容後背發涼,今日若不是殷時野他們前來,若是張努不會醫術,那他將會放下怎樣一個大逆不道的錯。
辛容慚愧道:“多謝張先生,還請先生把藥方寫與我,”
張努:“這是王爺的一點心意,辛公子就莫要推脫了。”
“這……”
辛容還想婉拒,他就是這樣一個性子,古板得很,
辛眠被病痛折磨的許久沒有安生了,現下一高興,困意茲生,昏昏欲睡,他本來還想在嘮一嘮
張努順勢將人扶躺下,“伯父身體欠佳,且先好生休養,王爺既然找到你們,日後便能常常見到,”
辛眠對殷長風心存感激,他們走後,他堅持打理殷府,辛眠也常常會打聽他們的消息,所以他知道殷長風早在三年前就已經戰死。
“讓伯父休息,我們先出去,”殷時野說。
……
“張先生,還請你跟我說實話,”眾人在小院中落座,辛容左思右想,張努剛才會不會是因為顧及到病人,所以沒有說實話,
“…………”
“我父親的病……,”辛容心中忐忑不已。
“辛容公子,伯父的病其實還好,你們隻是用錯了方法,對症下藥才可藥到病除,體弱應當慢慢補,沒有過程的滋補身體產生排斥,催化他的病情加重,藥病相斥,”
“簡單點來說就是藥和病在伯父身上是分開的,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會越加虛弱,”張努繪聲繪色的講,不愧是你,“你且信我,雖然過程可能會有些長,但慢慢就會痊愈,”
“張努醫術過人,辛容,你且放心,”這一點殷時野最是知道,
辛容忙解釋道:“王爺,先生誤會了,我以為先生是怕父親難受,才故意那麼說,我比誰都盼望父親能夠安好,辛容在此謝過王爺,謝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