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餘舒蝶像是也信了，她笑著和戚黎月說，“你來看我，我就很高興了，不用一直守在這裏，你身體虛弱，好好休養才是正事。”
“我聽說，你是因為我去了戚家，才病了？”戚黎月卻不想跟她這麼繞來繞去，反而直接打了個直球。
餘舒蝶臉色一變，隨後像是掩飾一般：“我隻是半夜沒有蓋好被子而已，和你沒有什麼關係。”
“是嗎？既然沒有關係，楊小少爺怎麼會找到我院子裏去口口聲聲質問我？”戚黎月語氣甚至還帶著幾分笑。
餘舒蝶一愣，她眼神往文竹身上飄。
文竹下意識避開她的眼神，但還是小幅度點頭：“小少爺……不知道從哪裏聽到了什麼奇怪的話，今日確實和大小姐一起去了戚小姐那邊。”
她聲音不高不低，剛好可以讓戚黎月和餘舒蝶聽到。
餘舒蝶胸口起伏，她張嘴想說：“誰……”
但剛吐出一個字，就閉上了嘴，她對著戚黎月笑了笑，笑容看上去有些難看，但她還是堅持說：“黎月，你先回去，這些事情我會自己處理好的，你別……咳咳咳，你別擔心。”
“夫人理應注意自己身體才是。”戚黎月關心了一句，隨後說，“我知道楊小少爺隻是關心夫人，今日他也隻是說了幾句話，就被楊小姐阻止了，夫人盡可放心，我這次沒對楊小少爺做什麼。”
“我不是……”餘舒蝶有些失落垂頭，“你是他長姐，若是教訓他，也是應當的。”
“夫人說錯了，他長姐乃是楊小姐。”戚黎月可不願意平白無故多了一個弟弟。
她看著餘舒蝶這柔弱的樣子，也沒有多待，很快就站了起來：“夫人既然身子不好，就先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夫人了。”
“好。”餘舒蝶點點頭。
戚黎月從主院出去，文竹送她到院子門口，她似乎猶豫了許久，才和戚黎月說：“戚小姐勿怪，夫人其實……有時候也過得很難。”
“文竹姑娘好好照顧夫人，我就先走了。”戚黎月就像是沒聽到她的話，客氣說了一句之後，就直接轉身走了。
文竹表情有些空白，但她也不能把人拖回來，她隻能眼睜睜看著戚黎月離開。
主院走一遭，戚黎月除了察覺餘舒蝶似乎想換個方法對付她，也沒摸清楚她的路數。
直到第二天，戚黎月發現送到自己這裏的飯菜變了。
之前雖然清淡了一些，但飯菜都是極好的，送來時候溫度都剛好，可這次，看上去飯菜還算好看，但湯變得油膩，因為變冷了，甚至能看到油花。
讓人看著就倒胃口。
還有其他幾個菜，看上去都是清淡的菜，但實際上，這些菜和之前送來的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之前的菜是看似清淡實則營養，這次的菜看上去清淡，實則也是清淡。
戚黎月看著那些菜半晌，她忽然喊：“秋霜，去打聽一下，現在掌管楊家中饋的是楊家大夫人還是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