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也清楚美軍少校的計劃,他甚至現在就已經跑到了開始美軍少校突然竄上山林的一個因為山坡泥石流衝擊而行成的一個斜坡,方才少校就是由這裏突然插上叢林的。
美軍少校的計劃是讓弗洛德在公路上吸引後麵誌願軍的視線,然後他突然的一下埋伏到了山林之中,一旦山上的誌願軍狙擊手跟著弗洛德衝了過來,那麼美軍少校就可以在這裏守株待免,反而給他致命的一槍。
弗洛德到了美軍少校方才上山的位置,他當然沒有停,他甚至連跑動的速度還下意識地快了三分,並且時不時向後麵追擊的三名誌願軍戰士開上幾槍,他知道少校的這個計劃現在起碼是非常成功的,就算不能解決山上的那個誌願軍狙擊手,可是一旦後麵三個誌願軍戰士追了上來,就必然要受到美軍少校的突襲。
想到這裏,弗洛德幾乎更多了一點信心,因為他是知道美軍少校的實力的,作為他們第二隊的小隊長,美軍少校是他學習的榜樣,能在美海軍突擊隊裏被提升為少校,除了因為美軍少校累年作戰多年多次立下功勳之外,他的槍法,還有他臨戰時的正確指揮戰術是分不開的。
看著美軍少校無聲無息地上了山,甚至他在公路上隨意向山上望了一眼,也看不到美軍少校現在到了那裏,他突然感覺到了希望,也許隻要戰術合理打得堅決,他們二人可以把身後死追不放的四個誌願軍戰士全部擊倒在地,來個反敗為勝,就和剛才的誌願軍是怎麼樣破了他們的埋伏一樣。
現在,勝利的天平還不知道到底會放到那一方呢?
弗洛德想到:雖然我們能戰鬥的隊員就隻有兩個,可是我們是美海軍突擊隊,是世界上最精銳的特種兵部隊,我們曾經也是二三個人,就可以突入日軍和德軍的指揮部,搗毀他們的後方基地,又怎麼知道我們不能反敗為勝?
弗洛德是這樣想的,甚至這一會他重拾了戰鬥的信念,他現在眼裏開始充滿了殺意,在這種信念的促使下,他的槍法似乎還更準了一些,邊跑邊換了一個彈匣,看著後麵三個誌願軍戰士死追不放,他掃了一棱子子彈,打得後麵的誌願軍戰士們不得不再次放慢了腳步。
但是,讓弗洛德沒有想到的是,雖然他的信心被美軍少校鼓動起來了,可是上了山的美軍少校反而卻陷入了迷惑,他反而對自己開始充滿了信心的計劃充滿了懷疑。
因為,在他上了山之後,就很快地向山上竄了一段路線,緊接著就將身子隱伏了下來。
他隱伏得非常極時,他甚至是在隱伏在身子之後,就看到前麵的樹枝和草叢都開始動了起來,他心裏一驚,然後就是一喜,他意識到他自己的判斷沒有錯,誌願軍的狙擊手果然跟了上來了。
可是……
僅僅不到三秒鍾的時間,他伏下身子覺得自己的位置已經隱蔽得非常好了之後,他準備看這個誌願軍狙擊手現在到了那裏時,抬起頭卻無比詭異地發現前麵竟然出乎意米地沒有出現那個本應過來的誌願軍狙擊手。
而且,讓他有些不解的是,甚至連他開始看到的樹林和草叢的動靜也離奇的消失了。
怎麼回事?難道說是誌願軍的狙擊手發現了他嗎?
怎麼可能?美軍少校知道自己剛才行動得非常小心,而且動作隱秘至極,誌願軍狙擊手是不可能會發現的。
可是,那怎麼解釋誌願軍狙擊就突然好像消失了一般?難道說剛才看到的那些草叢樹林的動靜是錯覺,或是什麼動物經過,誌願軍的狙擊手根本就沒有跟上來?
美軍少校實在是想不通,時間慢慢的過去,緊接著他發現了弗洛德從他剛剛爬上的位置跑了過去,他忍住沒出聲,甚至還有些疑問地看了一下誌願軍狙擊手應該出現的方向,但那裏寂靜得讓人害怕,讓他的心裏一片陰冷……
然後,又是十秒鍾過去,誌願軍的狙擊手還是沒有出現,可是後麵緊跟著弗洛德的三個誌願軍戰士卻出現了,美軍少校心裏不禁開始掙紮了起來。
三個誌願軍戰士在他隱蔽點裏看得一清二楚,甚至他都看到傅榮毅都急皺眉頭。
因為傅榮毅感覺他們追起來太難受了,看著弗洛德向他們打了一棱子子彈,所以他下意識地向山壁間躲了躲,讓過肖揚和許衛國跟上去後,他目光一閃,於是反而向公路的另一邊從外圍向美軍追了過去,他感覺三人擠在一起追,敵人每射一棱子子彈,他們反而都要躲,他還不如緊盯著公路,從公路下麵的丘陵地裏直插而去,到前麵截住美軍呢。
而正是在這個時候,當他傅榮毅山壁下向對麵的公路跑去時,卻給了美軍少校一個絕佳的射擊機會,這一刻美軍少校眼裏出現了一絲寒光,他終於有些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