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陰沉,烏雲翻滾,紛紛揚揚的雨絲從天而降,輕輕地砸在地麵上,陰雨天的街道上應是人跡寥寥,可今日街道兩旁站著形形色色的,有穿蓑衣,有撐著雨傘,還有的直接站在雨中,附近的茶樓酒肆的窗邊也站滿了人其中就有公孫初宜與王匡,為了更清楚看清行刑場麵,褚琢將整個酒樓都給包了下來。
“你說這會不會出現劫法場之人!”公孫初宜瞧著刑台上瑟瑟發抖的呂鵬問王匡道。
王匡同樣看著也不知是嚇得還是被雨淋冷的呂鵬道:“你看那街上站在最前麵的人!”
公孫初宜聞言便將視線移到站在街道兩旁最,穿著打著補丁,麵黃肌瘦一臉怒容的幾個成年男子,還有幾個頭發花白哭的快要暈過去的幾個婦人。
“這些人和呂鵬有仇!”公孫初宜好奇的道。
夏安聞聲,走上前站在公孫初宜身旁估計身旁這個小少主的身高便彎腰回道:“他們分三戶,本來都是有莊子有地的小地主,奈何不是看上他們的女兒,就是看上他們莊子地。”
公孫初宜歎口氣,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為自己和王匡各倒一杯水問道:“他那個姐姐為何不在這刑台上!”
“呂氏被蕭公子帶走了!”夏安回道。
公孫初宜拍了自己一巴掌語氣中帶著遺憾,“早知道兩日前跟著蕭昀一起去趟蕭家堡。”
“最好還是別跟著,這種族中醜事我們還是不要插手的好。”王匡拿起青瓷杯子抿了一口茶勸道。
公孫初宜聳聳肩也端起茶喝了一口無所謂色道:“反正我該知道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就是沒親眼看到罷了!”
蕭雅之所以走丟,蕭昀那二叔和二嬸娘在其中可是出了不少力,蕭家堡二夫人的夫君與蕭家堡堡主是同母所出,這夫婦二人心思打到了堡主之位上,,本應是想讓拍花子帶走蕭昀,奈何蕭昀當時已經十歲便轉了個方向帶走了蕭雅,蕭雅失蹤的這幾年蕭家二老爺和二夫人一直在拱火。
公孫初宜有時會想這兩人難道以為靠著讓蕭堡主後院不寧,就能取而代之了!
公孫初宜站起身扭了扭身子打了個哈欠道:“沒意思不看了,回家!”
王匡放下手中的茶杯也跟著公孫初宜下樓,守在茶樓外的死侍撐起兩把油紙傘為王匡與公孫初宜二人擋雨。
雨勢漸大,大滴大滴的雨水重重的砸向發綠的石磚路上,剛走出街道就遇上了一身狼狽眼圈青黑滿臉胡渣的李鶴景。
李鶴景得知今日呂鵬在菜市斬首,料定王匡與公孫初宜會前往刑場觀刑,他便一早在這街口等著他們。
“蕭雅在哪?”李鶴景聲音嘶啞。
公孫初宜抱著手臂瞥了一眼三日不見老了許多的李鶴景冷道:“李公子,看在你父親的份上蕭昀沒殺你,本少主也勸你一句最好別去找蕭小姐,不然依蕭昀的性子不會饒你第二回。”
話畢公孫初宜直接繞過早已癱坐的李鶴景,王匡搖了搖頭跟了上去隻留下李鶴景一人在雨中。
王匡扭頭看了一眼依舊坐在地上的李鶴景問公孫初宜道:“要不要找李老爺!”
“報個信,現在我還需要李老爺的名義。”公孫初宜點頭吩咐手下的到李府報信。
“齊桓什麼時候到?”王匡在心中算算時間,估計褚琢派出的人十日後會抵達京都。
“十五日後,褚琢派出的死侍六日便可趕到,演戲需要一日,齊桓跟著死侍大概需要八日,正好十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