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克閑百無聊賴的時候,收到了柳雪依寄來的一封信,信上講述了她這幾年在英國的生活和學習,她也成功的從一名電報人員轉行為外科醫生,來信的目的就是想到他們這裏當軍醫,雖然現在政府也很缺醫生,並且她又是國外學成歸來的,上海南京的各大醫院也邀請她過去,不過還是為了想和他在一起決定先到四川,然後等兩人把關係落實之後再看情況。
這突然來到的幸福也把他樂的不行這幾年,父母方麵也經常提起雪依怎麼還不回來,是不是不回來了之類的話題,近段時間李母更是準備著要讓他去相親了,這封信可是及時雨,終於不用在麵對他們喋喋不休的話語了。
李父李母得到這個消息也是喜笑顏開,已經著手和雪依家人聯係,商定日子了,畢竟兩人也拖了這麼多年了,王海他們幾人都結婚快一年了,兩女那肚子也是一天比一天大,看的兩老很是眼熱,而得到對方的回複也是很讚成這件事情,終於在1937年的春天,一個春暖花開的季節,陽光明媚的下午,闊別多年的兩人終於又要再次見麵了。李克閑在火車站前嘮嘮叨叨的問著二垂。
“怎麼樣,少爺今天這身裝扮,沒有問題嘛,衣服有沒有皺的地方。”
“少爺,你從出們開始就一直問同一個問題,你累不累啊,你問得不累,我回答得都累了,沒有、沒有、真沒有。”
“你這明顯就是敷衍老子,看都沒看,剛才走了這麼長的路,有些地方可能會皺的,你在好生點看看。”
“好嘛,看看看,(圍著他轉了一圈)全身上下,筆直的,很有精神,俊俏的很。”
“真的?”
“肯定的,也不瞧瞧是誰穿的衣服。”
“嗯,要不你在仔細看一圈?”
“………”
二垂雙眼無神的看著他,紅著臉,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話:“少爺,你把我敲沙罐算了,看在我跟你這麼多年的份上,行行好,你就不要再折磨我了吧。”
李克閑也是愣了一下,二垂還以為他會安慰自己兩句,結果,隻聽他說:“今天可是好日子,見紅?多不吉利呀,少在這給我添亂,哪兒涼快哪呆著去。”
二垂奔淚不已,好想找一棵歪脖子樹吊死算了。這時火車到站了,兩人也停止了對話,關注著下來的人群,終於在尋覓良久之後,發現了一個倩影,雖然背對著他們,但看這身段,這裝束,李克閑馬上就和雪依畫上了等號,急匆匆的擠了過去。
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柔聲說:“我盼了這麼多年,你總算來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那簡直就是…”見到眼前這人轉身過來,突然覺得天空飛過幾隻怪叫的烏鴉,大張著嘴,愣是定在了那裏。
“先生,你認錯人了吧,我們好像是第一次見麵。”一個長相清秀的女人轉身回答道,看了他穿的是軍裝,回了一個甜甜的微笑,伸出一隻手:“你好,想不到軍中還有你這樣年輕的少校,真是不多見,很高興認識你。”
李克閑正尷尬認錯人了,見人家主動示好,也不好意思拒絕,也是伸出手和他握了握:“真是不好意思,認錯人了,沒嚇著你吧。”
那女人微笑的搖了搖頭,然後轉身走了離開了,二垂伸出手戳了戳他,李克閑回頭瞪著他說:“你幹嘛呐,我也沒想到會認錯人不是。”
“少爺,你認錯人沒關係,但是你盯著人家背影看老半天就不對了。”
“有什麼不對的,又沒人規定漂亮的女人還不準看,我看兩眼怎麼了?你還有意見不成。”
“我是沒意見,不過有人可能會有意見。”用手指了指相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