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是什麼好活,原來是給軍營裏的動物當陪練。
公然辱罵頂頭上級這可是死罪!崔善幾人趕緊捂住她的嘴。好不容易從裏麵那個鬼地方走出來,回去後便可論功行賞,千萬別功虧一簣!
要不是大家拉著,溫適君絕對跟這家夥沒完。
圍剿活動已經結束,嚴一川從軍帳中走出,身邊一眾親隨,遠望溫適君一眼,並沒有說話。
見對方要走,溫適君攔住對方去路,一臉後悔道:“你怎麼不早說,早說我就不參加了,就那臭狗,還有天上的臭鳥也就算了,你們還喪心病狂弄了幾十隻臭牛,把大家欺負慘了。”說罷,體力不支,栽進嚴一川懷裏。
原來,金雕晚上視力不好,便趕了一群牛出來,周圍點上火,一群牛被嚇驚,刨著蹄子在樹林裏橫衝直撞,差點把溫適君踩死。
火光四起,伴著一群小動物各種叫聲,真可謂熱鬧得很,也不知是誰想出來的餿主意,竟然用人給動物當陪練!
“跟你說過的,叫你不必參加。”嚴一川語氣淡漠。
“別走,頭疼得很,有藥麼,給我一顆。可以的話,再借身衣服。”溫適君拉著對方的手,似在祈求,隨後力竭暈倒。
“真麻煩!”嚴一川歎了口氣,棱角分明的麵龐猶豫了一下,命令手下,將她抬進軍帳。
入夜,半昏半醒的溫適君終於醒來,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在嚴一川軍帳內。
溫適君起身,見枕邊有一件衣服,知道對方是特意放在這裏的,心裏些許感激,拿起衣服便走,準備去河邊洗個澡。
“其他人已經收兵回去,今晚,你和我留在這兒。”嚴一川坐在桌邊獨飲,沒有回頭,語氣寡淡,緩緩對溫適君說道。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溫適君十分不好意思,雖然對方沒有明說,但自己又不是傻子,知道對方嫌自己是個麻煩精。
她獨自走出營帳,來到河邊。將破爛不堪的衣服從身上脫下,拿掉抹胸,解下小衣,玉足緩緩步入水中,河水冰冷刺骨,她卻全然不在意,將一身泥巴,清洗幹淨。
結束後,溫適君換上對方的衣服,輕嗅了一下,並沒有木蘭的香氣。待她回去後,隻見嚴一川正將一張席子鋪於地上。
“床小,擠不下兩個人,今晚你睡床,我睡地上。”不等對方說話,嚴一川率先開口。
“不用,您是將軍,我睡地上就行。”溫適君正在整理半幹秀發,一屁股便坐在席子上。
嚴一川偶然間抬起頭,看見對方靚麗的黑發飛瀑般飄灑下來,配以奪魂攝魄,比女人還要精致的麵龐,不由看得一愣,動了下喉結,刻意躲避對方的目光,沒有再說話,直接上了床。
二人相對無言,各懷心思,互不理睬對方。
許是這幾日勞累過度,再加上剛剛洗過冷水澡,深夜,溫適君體內風邪入侵,一時間竟發起燒來。
她抱著肩膀,強忍住不適,緊緊裹住被子,隻覺身子一會兒冷,一會兒熱,不曾想燒的厲害,意識逐漸模糊,嘴裏竟說起胡話來,一個勁得說著:“周郎,不要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