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華大道上,並無人煙,似乎被安排了好了一樣,各個都鑽進了自家的屋子,打開窗戶,紛紛望出頭來,窺探著外麵的情況。而在空蕩蕩的大道上,一輛輛的馬車似乎從南郊排到了北郊,像一條長長的擺龍,囂張至極。世人皆知清瑄國公府可是富可敵國的,這一排長龍的聘禮,也隻不過是國公府裏倉庫的一小半罷了。
長孝連城朝身旁的俊一擺了擺手,俊一會意,徑直越過赫連逸軒等人,走到一個馬車車夫麵前,嘶啞難聽的聲音響起,宛如地獄的惡鬼。
“主子有令,全部打開箱子!”一聲令下,聲音雖然不宏達,但是卻在其中夾雜了絲絲內裏,足以讓所有的車夫都聽得真切。
車夫們立刻動作迅速地打開箱子,此時京華國這一條大路上安謐的可以聽見針掉地的聲響。隻有開箱的沉重響聲,沒有一個人說話。待箱子都開了之後,仿佛瞬間天都亮了許多,大大小小的箱子內都裝滿了金銀珠寶首飾,金燦燦的一片真的可以亮瞎眼了。
戰淩雙也是微微一驚愣,心中莫名的情愫升起,她腦海中突然想起之前太子十裏紅妝求娶她,卻不過是一場過眼浮雲。而如今,長孝連城卻以厚重的聘禮鋪滿滿京華,抹去她曾經那羞辱的一路。
此情此意,她心中也無法確定,長孝連城是否把她當做擋桃花牌來看了。
“你……”戰淩雙轉眼看向長孝連城,而卻與長孝連城的視線撞了個正著,從那雙幽深的不見底的眸子中,戰淩雙看出了深深的寵溺在徘徊,妖孽般的臉上淺笑,風華綻露。
接著長孝連城從戰淩雙身上撤回了眼神,轉移到赫連逸軒與戰蕭絕身上,眸光緩緩變淡,唇畔浮起的笑意也隱去,語氣不輕不緩的說道。
“兩位可還覺得滿意?如若不夠,國公府經得起。”口氣中不經意之間顯露出長孝連城的狂氣,寒眉微舒,眸底略有譏諷之意。
赫連逸軒聽聞,眼眸裏複雜一片,他也沒有想到長孝連城竟然會如此大手筆,兩者一比較,他這個太子倒是做的有些太失敗了一些。
但赫連逸軒死鴨子嘴硬也不肯承認他輸給了長孝連城,眼眸一眯,扯出了一股嘲笑,語氣極其蔑視的說道:“世子,你不會把全部家底都搬來了吧?老國公不會氣暈在床上麼?”
“還好。”長孝連城卻完全不感冒,冷靜的一瞥發抽的赫連逸軒,語氣平緩的說道:“老爺子紅光滿麵,再在戰場上耀武揚威十幾年都沒問題。哦,還說了,這些小東西不過是聘禮訂金,真正的聘禮,京華國實在擺不下。等淩雙嫁過去了,國公府的一切都是她的。”
戰淩雙聽聞,忍住了嘴角的笑意,長孝連城倒是個腹黑的主,這麼厚重的禮竟然隻是聘禮的訂金,真正的聘禮竟然還放不下。這憋屈和悶氣夠赫連逸軒與戰蕭絕喝一壺的了!
“淩雙,你嫁不嫁給本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