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去省城,龍烈血是和胖一起坐班車來的。在短短的幾之內,兩人已經是第三次來省城了。
第一次是送瘦猴,第二次是送任紫薇,在暑假的這一段時間裏,任紫薇和範芳芳這一對好朋友,已經漸漸的融入了龍烈血他們的這一個圈子裏。對此最高興的要數瘦猴,挨一塊磚頭就能換來美女的垂青,這樣的好事,不是誰都遇得到的。而對此最有意見的是胖,怎麼轉眼之間,兄弟幾個就都有了女朋友了呢?河去了bj暫且不,任紫薇喜歡老大那是人家有眼光,可怎麼連瘦猴這種沒水準的家夥都有了呢?難道這個世界變了嗎?為此,胖不止一次的在龍烈血麵前過這樣的一句話。
“還好任紫薇和瘦猴不在省城,要不然,以後的日子我就要快成三千瓦的大燈泡了!”
順便一下,範芳芳的西南藝術學院也在省城k市。
從羅賓汽車客運站到k的班車在經過幾個時的搖晃以後,終於到了k。這趟班車是早上九點三十分從羅賓出發的,中途除了在路邊有廁所的地方停過兩次以外,其餘的時間,這輛五成新的客車都在路上顛簸著。胖旁邊的車窗玻璃也在跟著車身的節奏一起晃蕩,“啪啦,啪啦”的,一路上,胖都在擔心他旁邊的玻璃可能隨時會掉下來。不過還好,那塊玻璃沒掉,汽車到車站的時間是十三點五十八分,比車票上打印的時間隻晚了八分鍾,還可以接受。
車停了,龍烈血和胖都下了車,同車的其他人正在手忙腳亂的拿著他們的行李,行李都放在了汽車頂上,挑的背的,大包包,還有一些農貨,這些東西都用繩子捆在了車頂上,有兩個人爬到了車頂,正在解著繩子。
“啊,終於到k了,他媽的,雙腳著地的感覺就是好!”胖一邊著,一邊伸了個懶腰,“老大,晚上我們兩個去好好的搓一頓,中午飯都沒吃,晚上可要好好的補償一下!”
龍烈血笑了笑,點了點頭,和胖在一起,吃這件事是永遠不用擔心的。
這次來西南聯大讀書,胖完全空著手,隻揣了一個錢包,其餘的東西,胖一件未帶。龍烈血呢,隻帶了一個不大的旅行包,裏麵裝了幾件以前穿過的衣物,對於衣服來,龍烈血還是喜歡穿舊的。
稍微在汽車站裏辨別了一下,兩個人就往外麵走去。龍烈血的那一個旅行包,也被胖不由分的接到了手裏。
龍烈血他們下車的地方是省城的客運西站,不用,這個站的位置靠近k城邊的西郊,和所有其他的汽車客運站一樣,擁擠,嘈雜是它最大的特點。
正值中午,這裏就像一個巨大的農貿市場,各式各樣的人在這裏穿梭著,叫喊著,擁擠著,在那粗糙的水泥地表上,隨處可見飛舞的紙屑、瓜子皮和嚼過的甘蔗渣滓。
剛走了幾步,一個四十多歲的矮矮肥肥的女人就擋在了他們麵前。
“唉,老板,要不要住宿?紅星旅社,就在不遠的地方,十塊錢一個床位,又幹淨又衛生!”
“不用!”胖伸手準備推開這個女人,誰知道這個女人竟順手拉住了胖的袖子, “不要這樣嗎?我們那裏設備齊全,還有標間,房間裏還可以看‘碟’,如果有需要,還有一堆美女讓你挑!一次隻要四十塊!”
美女?一次隻要四十塊?看著這個女人那發黃的牙齒和臉上曖昧的笑容,胖一下子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手上一用力,那個女人就站不住倒退了幾步,差點坐倒。
“日!把老們子當成什麼人了!”
這個女人平時遇到這樣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時下,正當她準備拿出撒潑耍賴這一招,順勢坐到地上準備大哭大嚎,以便騙錢的時候,龍烈血看了她一眼。
就像在六月被一盆冰水從頭淋下,那個女人渾身一激靈,很難形容那個女的是什麼感覺。龍烈血的目光很清澈,龍烈血的臉上甚至沒有半分的凶狠,但就是這樣,接觸到龍烈血目光的那個女人一下子便沒有了撒潑的勇氣。
當看到車站外麵一處地方豎著那一塊寫著“西南大學新生接待點”的紅布標時,龍烈血和胖兩個人已經推掉了三個要他們住旅店,五個要他們洗桑拿的人做出的“邀請”了。而到了外麵,整條街都是販,賣打火機的,賣煙的,賣酒的,賣報紙的,賣水果的,賣甘蔗的,賣刮胡刀的,賣鑰匙扣的……這些販滿街的叫賣著,此起彼伏,很是熱鬧。
“g的名牌皮包,g來的名牌皮包,每個隻要二十五元,每個隻要二十五元,大家進來看一看瞧一瞧啦,走過路過,機會不要錯過……g來的名牌皮包,香港來的名牌皮包,每個隻要二十五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