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家關於《碎星決》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父親《碎星決》第十層是一個最大的瓶頸,如果能夠突破第十層,那麼以後可以達到什麼樣的境界實在是很讓人期待啊……不想了!
龍烈血的床頭書桌上有一個老式的鬧鍾,那方形圓角的外形,土黃色的殼漆,上發條的旋鈕,再加上一個看起來有些笨笨的不鏽鋼製的提手,按現在的眼光來看,也許用“土”字來更適合一點。這個鬧鍾是在龍烈血很的時候龍悍就買的了,上海鍾表廠製造,用了10多年了,一點毛病都沒有。撇了一眼床頭書桌上的鬧鍾,鬧鍾的時針已經快要和桌麵平行了,而分針,則剛好和桌麵垂直。
“我竟睡了這麼久?”龍烈血吃了一驚。
鬧鍾旁邊放著一杯水,杯子下壓著一張信簽,拿起信簽,父親幹勁如刀斧般的筆跡映入了龍烈血的眼簾。
“烈血,我走了,莫要掛念,待我安定,自會派人與你聯係。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萬民為芻狗,人間正道盡滄桑!前路漫漫,魑魅魍魎,風高浪急之處必不可免,我兒事當謹慎籌謀,然必要時亦可行雷霆手段,鐵血心腸。家規一二,兒不可稍忘,切記,切記!你我父子此別,不知來日何期?父房中桌上留有一物,名日龍牙,乃為父當年所用之物,龍牙當年隨為父披肝瀝膽,斬盡頭顱,殺盡仇寇,飲盡敵血其芒尤鋒,今,為父將龍牙賜予我兒,我兒慎用、善用!父字。”
龍烈血呆呆的看著父親留給自己的這封信,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的看了六遍,生怕漏掉一個標點。龍烈血覺得,父親在信中言辭切切,卻又有種欲言又止的的感覺,那每一個字中所隱藏的深深的意味,竟讓自己一下子無從把握。
別的不了,就隻這一句吧,“家規一二,兒不可稍忘,切記,切記!”自己哪裏能“稍忘”啊,幾乎從自己才會話,就已經開始背誦龍家的三十六條家規了,在自己可以對龍氏家規倒背如流的時候,家規裏的大多數意思,因為自己年紀太了,甚至還理解不了。到現在,家規的每一個字都已經滲透到了自己的骨髓當中了,這一點,父親不會不知道,可父親為什麼還要在這裏還要叫自己“切記,切記”呢?
“龍氏家規第一條,龍氏子孫,生為炎黃人,死為炎黃魂。叛國、賣國者,凡龍氏子孫,可人人得而誅之。如有不肖子孫犯之,除其姓,斃!”
“龍氏家規第二條,數典忘宗,欺師滅祖者,斃!”
仔細的收好了父親的信簽,龍烈血把杯中的水一飲而盡,口確實有點幹了,喝完那杯水,拉開了自己的房間的門,外麵,是和昨一樣的氣,今的空,竟格外的藍,見不到一絲的雲彩。
父親的房間在龍烈血房間的對麵,中間隔著一條的走廊,走廊外麵,就是院子。
推開了父親的房門,那間自己熟悉的房間裏已經失去了自己熟悉的身影,一個盒子靜靜的躺在龍悍房間裏的一張桌子上。
龍悍房間的陳設和龍烈血房間裏的差不多!一床,一桌,一椅,一燈,一櫃。剛進屋子,龍烈血的眼神就被桌子上的那個盒子給吸引住了。光從外形上看,那實在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盒子,長約60厘米,寬約10厘米,高約8厘米,黑糊糊的,看不出什麼質地,整個盒子就如同一塊剛從地下挖出來的礦石一樣,表麵上沒有任何一絲用來裝飾的花紋之類的東西。此刻的房間裏,光線很充足,但那個盒子,就如同一隻安靜的潛伏在黑暗中的猛獸。
打開了那個盒子,在白色的絲綢軟墊之下,龍牙靜靜的躺在那裏,在把龍牙從那鯊魚皮做成的鞘中抽出來的時候,龍烈血這才發現龍牙不光柄部是黑的,實際上,整個龍牙都是黑的,沒有一絲光澤,如一塊吸收光線的磁鐵,龍烈血仔細的分辨了一下龍牙身上的黑色,得出了一個結論,那不是任何人加工出來的,製作龍牙本身的材料就是黑色的。
龍牙的重量也讓龍烈血大大的吃了一驚,拿在手中的龍牙,比龍烈血預料中的起碼重了四倍以上,龍烈血想到了兩個字——隕鐵!
龍牙不是一把,而是一對,看到龍牙,連龍烈血都不知道應該把它歸類為“刀”還是“刺”了。不過對龍烈血來,把龍牙歸類為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刻龍牙已完全吸引住了自己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