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水源頭。
冷漠回到軍帳。他又開始了不停地轉圈了。心中嘀咕:
這個己起,簡直油鹽不進。現在除了一堆灰燼,真的沒有證據證明昆吾部落勾結、協助劫匪。
莫非自己錯了?那幫助劫匪的人是蓋邑?或者是商侯?可都沒有證據證明。不管是誰,從今天起,就嚴查船家和過往牟水源頭的商隊,凡是來往牟水源頭的船家,都要問訊。
於是,船家一到埠口,軍士就上前逐個盤問。
結果,一個下午,沒發現一個有嫌疑之人。
冷漠又開始從頭到尾重新進行推理。是否與蓋邑,源城。有關?他們三者會不會有聯係?
冷漠來到牟水源頭,脫履入水。坐在河邊一塊石頭上,繼續思考著:
“昆吾,祖先祝融,善於冶煉,還擁有牧場。對寒國進貢頗多,寒澆也讓他三分。按理說,他不可能勾結劫匪。可牟水源頭歸他管轄,他就該負有責任。可我官職太小,不能向他施壓。如果己起再不合作,我隻能再去求助過王寒澆了。可是,寒澆最近也是焦頭爛額,被原城圜土火災案拖累。唉!最近這些煩心之事怎麼這麼多?”
河水清澈,成群結隊的小魚兒啃噬著他的腳。他感覺有些舒服了,心情也稍微好點。不覺又想到了還未破案的圜土火災。
“源城的圜土裏怎麼沒有找到柴王燒焦的屍骨呢?按理說,不會燒光的,應該會留下少許遺體。柴王的屍體會去了哪裏?由於圜土火災案,使我對小部落的首領已經不敢施壓,變得畏手畏腳。可是,不給昆吾部落一點顏色看看,他們不會真正配合和真心協助的。”
傳令兵來報:“報!過王有令:對參與劫持鹹鹽的部族,一律斬殺,凡協助劫匪之部落,首領入獄,部族貶為奴隸。並特別警示冷將軍,不要有婦人之仁。”
冷漠明白了,這是過王對自己的搜查抓捕進度不滿意了,可是,沒有線索,怎樣抓捕?冷漠又著急起來,向衛士喊道:
“請巫祝!”
冷漠穿好履靴,回到營帳。
巫祝已經開始舞蹈,禱告。眾校尉軍士虔誠叩跪。
巫祝禮畢,走上前來。道:“稟將軍,香灰平穩滴落,是神靈顯示,匪寇在四周。風火平靜,顯示將軍無驚無險。隻是在澆奠之時,有火星飛濺,方向東南、東北,顯示此兩方位會有小亂。”
冷漠聽後閉目測算。東方是蓋邑,源城,東南是平陽、蒙地、顓臾。此次之劫匪,與他們毫無關聯。牟水西流而去,劫匪順流而下,或是亳,或是有仍氏,或是有虞氏,絕對不會在柴國、原城、顓臾、蒙地。而劫匪的協助者,隻有牟人和贏人。牟人屬昆吾部落,贏人屬商侯部落,兩部落都很棘手。
冷漠,立起。眾校尉、軍士也跟隨立起,習慣的看著冷漠。冷漠閉目思索:“香灰平穩滴落,那就拿牟城開刀,柿子要拿軟的捏。”
冷漠立穩,睜開雙目,下令道:“大軍包圍牟城。”
大軍拔營起寨,包圍牟城。
少康領鹽隊回到綸邑。
老虞王、柴王、二姚還有族人們一起前來迎接。
商隊族人雖然都很疲勞,可到家了,又見到了家人,一個個都忘記勞累,興奮不已。
柴王拉著少康的手,道:“謝謝你救我,還送我到此。不知女艾她們有無受到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