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能不愁呢,想不出新花樣家裏就少了一份進項,懷澤八月份要考進士,季衡過段時間也要進行鄉試。
過兩年木頭,知南,還有元寶都是要上學的,就連糯糯我也想讓她可以讀書識字。”
聽到宋母的話,沈幼卿心裏有些驚訝,沒想到宋母的思想這麼通透。
“娘,您想得太多了,這些是我們一家子的責任,不是您一個人的責任,沒有花樣就慢慢想,多出門去看看。
要我說呀,您這病也是屬於憂思過度、缺少運動,明天開始我給您開的藥就不用吃了,但是您要每天出去走到山腳下再走回來,至少五個來回。”
她伸出五個手指頭,在宋母麵前晃了晃。
“要走五圈?那也太累了吧。”
宋母靠坐在床上,想耍賴。
“慢慢走,總是走得完的,而且多出去看看自然風景,也能增加靈感,對於繡出新樣子大有裨益。”
沈幼卿這些天算是看明白了,宋母就是個宅女,非必要不出門。
“那行吧,那我們今天就出去走走吧,反正也繡不出新花樣,就別閑著了。”
宋母下了床,穿上鞋子。
“那正好,大嫂二嫂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們一起去村口聽聽八卦?”
四人一起出門,還順便帶上了剛剛睡醒的珈安。
“哎呦~這可是稀罕事兒,你咋還出來了。”
宋母一到村口,就有人開始搭話。
“咋樣?身體好一點兒了?”
“好多了,多虧了幼卿給我開的藥,要不然我現在都下不來床。”
夏梅和秦杏花也分別去找了自己相熟的人說話,她隻好抱著珈安跟在宋母身後。
“這孩子是?”
一群人看到個孩子,都很好奇,但誰也沒開口,就看誰最先憋不住。
果然,每次都是劉蘭花先問出口,眾人紛紛對視,眼神裏充滿了戲謔。
多虧了有劉蘭花這樣的好隊友,她們既不用得罪人,還能聽到八卦。
“這是我家幼卿年幼的妹妹,她們一家人一路逃到這裏,就剩下姐倆兒了,你說我們不留下她嘛,這麼小的孩子……”
宋母說著說著就拿起袖子在眼睛上抹,
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家裏,但是對於村子裏發生的事可謂是了如指掌。
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秦杏花就愛每天在村子裏瞎晃悠,總能讓她聽到點新的東西,回家又總說給她聽。
所以她自然就知道有人在村子裏議論她們家,議論幼卿和珈安的身份。
今天也是趁這個機會解釋一下,省得總是瞎猜,畢竟三人成虎,不能任由謠言四起。
沈幼卿看出婆婆的意思,也趕緊抱著珈安默默的演戲,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流下,十分自然地滴在珈安的繈褓上。
眉頭輕輕蹙起,眼睛裏水光瀲灩,好一幅美人如畫。
一群大姑娘小媳婦兒聽到真實的情況,又看到這幅畫麵,紛紛自責起來,都收起了八卦的心,用責怪的眼神看著沈二丫。
都怪她!
就是她說的那孩子沈幼卿親生的,宋家給三兒子娶了個帶孩子的寡婦。
害得她們勾起人家的傷心事,把人家這麼柔弱的一個小姑娘給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