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卿以為是流蘇。

“吃的拿來了?快給我。”

由於這邊新婚時有許多講究,她不能離開現在的位置,也不能掀開蓋頭。

隻等著流蘇端來吃的,她將就著吃幾口填填肚子。

“餓了?”

聲音低沉有磁性,不是流蘇。

“你來啦~怎麼這麼早?”

聽出來者何人,她臉上的笑容更明顯了,語氣都是她沒有察覺到的歡快。

“他們不灌我酒,我就回來了,天已經黑了時辰也差不多了,不算壞了規矩。”

流蘇和喜婆一起回來,手裏端著一碗麵,上麵堆著幾塊兒燉的軟乎的牛肉,還有幾個荷包蛋。

喜婆手裏端著幾盤小菜,色香味俱全,正是之前試菜時挑中的那幾樣。

“我先把蓋頭揭了,你吃飯方便一點。”

聽到這話,喜婆將手裏的菜放到一邊,開始做自己的正事。

揭了蓋頭,她說幾句好聽的吉利話,收了紅包。

喜婆曖昧的看了兩人一眼,便招呼著幾個小丫頭出去了。

“先來吃飯。”

宋季白拉起沈幼卿的手,走到桌邊,貼心的將碗筷遞過去。

“呼~終於能吃飯了,喜婆說穿著嫁衣坐在花轎上廁所也不方便,我就沒敢吃什麼,一整天下來就吃了幾塊點心喝了幾口水。”

沈幼卿扒拉著碗裏的麵條,塞了一大塊肉在嘴裏,心滿意足地咀嚼著,說話時有些口齒不清。

“慢點吃,小心噎到。”

宋季白貼心的將水杯放到她麵前,看她的眼神仿佛是在等著獵物放鬆警惕,走進自己設下的陷阱。

此時的沈幼卿還不知道自己等會兒要經曆什麼,隻知道專心幹飯。

良久,她將水杯裏的水一飲而盡,漱口後拿起一旁的帕子擦擦嘴巴。

“好飽。”

她手摸上有些鼓起來的肚子,心滿意足的打了個嗝,讓人覺得她這副模樣甚是憨態可掬。

宋季白:“chiu0027”

“嗯。”

“那把這杯合巹酒喝了,我們做些正經事吧。”

是哦。

沈幼卿回過神來,兩人相處的太過自在,她都快忘記了。

此時此刻,也不容她退縮。

而且她也好奇洞房花燭是什麼樣的感受。

在現代,信息發達,她是能夠接觸到這些信息的,隻不過沒有親身經曆過,不知道真實情況如何。

她捏起酒杯,兩人手臂環繞在一起,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有些辛辣,沈幼卿皺起眉頭。

還沒緩過勁兒來,整個人騰空而起,被宋季白抱在懷裏。

“你別急呀,我……唔……”還沒洗漱呢。

沈幼卿最後一句話沒有說完,唇齒間便被男人的呼吸沾滿,酒香彌漫。

屋內燭火映著曖昧的光影,她手中的酒杯在意亂情迷中掉落一旁

無人在意……

不知何時起,外麵時不時的下一陣小雨,一夜白露沾草。

屋內的動靜一直到東方破曉才漸漸平息。

床上的女子也不知是不是睡得不舒服,時不時的嚶嚀一聲,露在被子外麵的白玉美肩一顫一顫的,仿佛有些害怕。

宋季白饜足的摸著她的長發和小手,目光含情,精神百倍。

天已經蒙蒙亮,他似乎不打算睡了,翻了個身,平躺在床上。

想起過往經曆,此生能夠遇到卿卿,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