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也看見了,她宣傳的是康家的養豬場。”
電話那頭傳來王鐵柱的一聲歎息,“我猜到了。”
“那,你和水牛那個養豬場怎麼樣了?”
“嗯……就那樣吧。”張翠花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水牛在旁邊嗎?”王鐵柱又道。
張翠花一怔,不解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康水牛。
“我在。”康水牛朗聲道。
“嗯,翠花,你把電話給水牛接吧!”
“好。”
康水牛拿了電話,卻是走出了辦公室,並關上了門。
張翠花在辦公室內往外眺望,見門縫看不到,又悄悄拉開一旁的窗簾的一角,偷偷地看向窗外的動向。
為什麼不讓她聽啊?
難不成,兩人又要互相罵起來了?
張翠花心底有些不解。
隻見辦公室外,不知王鐵柱說了什麼,康水牛的麵色冷若冰霜。
一會兒,兩人又聊了幾句,不知又說了什麼,康水牛唇角卻隱隱上揚。
看得張翠花也是好奇至極。
突然,康水牛審視的目光掃了過來,張翠花連忙又拉下窗簾,躲在窗戶下,心怦怦地跳著。
康水牛見狀,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打開了辦公室的大門。
張翠花調整了狀態,道:“你和他說啥了呀?而且,為什麼不讓我聽?”
康水牛輕笑一聲,將她輕輕摟入懷中,“他給我提供了幾個解決的辦法。”
“什麼辦法?”張翠花有些好奇。
“他說,他有渠道,可以把我們的豬賣給zf單位食堂。”
“那不是挺好的呀?!”
張翠花眼睛猝然亮了起來。
“笨蛋,你會殺豬嗎?”康水牛手指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尖。
張翠花微微搖了搖頭,“不會,以前隻見過別人殺豬。”
“是吧。”康水牛又道,“我們會但不熟,要想在短短幾天內殺上百頭豬,也不太可能。”
“所以……”
“所以,他說,他作為中間商,叫我們把豬賣給他,由他再賣給別人。他願意出和我們賣給屠宰場一樣的價錢。”
張翠花聽著這些話,腦海中又浮現了王鐵柱那張泛著溫柔笑意的臉。
她緩緩道:“這樣對他來說,是不是太不公了?”
“而且,萬一康家也想方設法,打壓他呢?”
“嗯……”康水牛沉聲道,“我們商量好了,先運到他那裏去,等他賣完了再付我這邊的款。”
“而且,為了保險起見,這車豬,不能白天運。”
夜色深沉,卻是大雨放肆傾瀉,雷電交加,在一片喧嘩的雨聲之外,康水牛穿著深藍色雨衣,“啪”地合上了大貨車的門。
他又和準備開車運輸的鄧百萬交代了幾句,朝張翠花做出一個可行的手勢。
張翠花站在廊前,雨下得很大,甚至飄進來,沾濕了她的褲腳。
她點點頭,拿出手機看時間,已是12點半。
她猶豫著,最後,還是翻到那個熟悉的號碼,回了一句:“鐵柱,這次真是麻煩你了。”
那邊卻是很快回了信息:“沒事,我隻希望你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