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在籠中的秦孝引起圍觀,張天陽和劉浩躲在人群中不停抹淚,“太慘了。浩哥,咱們趕緊救他,人眼瞅著快不行了。”
“走,去大使館,如果沒有辦法,媽的,大不了咱們把命留在這兒!”
鄭大民看見劉浩發給自己的視頻,鐵錚錚的漢子居然在省廳領導辦公室嚎啕大哭,“領導,這群人渣不是人,秦孝因為我們才被折磨的,咱們得救他。”
越南河內,馮華軍正在收拾行李準備出發緬北,李學驕和牟雨琪幫他聯係了槍手,吳家不中用自己來。
“黃主席,事情原委並不清楚,您這麼做有失公允。秦孝也是受害者,如此對待他不妥。”
“吳老弟,有什麼不妥的?其他人都可以死,他就不行?他如果沒有提前準備,能逃出來?都不是三歲小孩,心知肚明。”
“黃主席,我吳家在你眼中就如此不值一提?”吳定邦盯著黃主席的眼睛問。
“吳老弟,言重了,為了一個中國人,不值得。你走吧,人是不會放的。事情了結後黃家給你一個交待照顧你的臉麵。”
“好的,黃主席,告辭。”
黑著臉的吳定邦在黃家被前主席狠狠的甩了一個耳光,心情極度壓抑,對兒子說:“山水有相逢,我們去其他兩家。”
夜裏的風很冷,沁入骨髓。秦孝換了一個稍微舒服一點的姿勢,忍著痛把剛才周貴文放進籠中的饅頭和水吃進嘴裏。腦海裏出現的新預感給了他活的希望,在畫麵中他躺在雪白的病床上熟睡。
補充了能量的他意識稍微清醒,他不清楚畫麵是預感還是瀕死狀態下的臆想。幹涸的嘴巴喝水後終於能發出聲音,他呢喃著:“爸媽,我們還能再見的,一定會再見。”
劉浩和張天陽聯係大使館後在寶德來公司大門附近躲著,眼巴巴看著籠中的秦孝,每一次秦孝有動作讓他們欣喜,他還沒死。明天,如果明天還不能通過途徑救秦孝,他們倆準備自己單幹。
一早,大使館正式照會緬甸政府,在證據麵前政府答應聯係黃家協助中方救人。周主席接到通知時吳定邦正在辦公室。
“老吳,政府打的電話,和你說的事情一樣。”
“周主席,不知您準備怎麼處理。”
“嗬嗬,一個小人物而已,至於你們大動幹戈?”
吳定邦救秦孝有報恩的想法,更多是想通過營救行動提升家族影響力,自己的動機全緬北都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退縮。
“對於你們來說他當然是小人物,但是對於我來說他是吳家救命恩人,是我認下的侄兒。我吳家從礦上發家,一直致力於發展緬北經濟,沒想到,我吳定邦如此不堪,救一個人跑斷了腿還不見得有效果。”
“老吳,不要妄自菲薄。你很重要,吳家很重要。我想大使館和政府的麵子黃主席應該還是要給的。下午我會聯係他,放心。”
吳定邦大喜,“周主席說話肯定管用,大恩不言謝,事情我吳家記得。”
周主席搖搖頭,笑道:“你啊,古道熱腸,不錯,咱倆對脾氣。以後讓你兒子和我兒子多走動走動。”
兩人相視大笑,一個人換兩家的友誼,何樂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