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什麼都可以。
所以，謝邈不知道。
有一天，宋念念不喜歡他了，他該怎麼跟她說話。
“我們……”
“之間，除了那些，就無話可說嗎？”謝邈說。
他聲音啞啞的，莫名的幹。
“是無話可說。”宋念念重複他的最後疑問，又說，“以後，形同陌路，才是我們最好的選擇。”
她垂眸，從他身邊走過去。
從謝邈身邊經過時候，那氣息，短暫地交彙過一瞬，又很淡的分開。
就像是，宋念念曾經進入過謝邈的世界，又選擇永遠離開。
她走了。
但那一道注視，一直落在她背後。
謝邈在宋念念話音落時，瞳孔已經破碎的顫動過。隨後更是茫茫然的站著……
鋪天蓋地湧來的空虛，原來是比仇恨，更加凶狠，能把一個人掏空的！
……
這麼多年，除了愛，就是恨了。
可是，若是緊緊糾葛在身上的愛恨，都落了空，那占據了生命那麼久的空缺，能用什麼填補？
.
“宋姐！”
宋念念還在化妝間卸妝。
今天注定不安寧的。
紀媛闖進化妝間，回手就重重閉上門，還把門反鎖了。
她堵在了宋念念的跟前，輕聲說，“這節目，你退出吧。”
宋念念頓了一下，才淡淡看向紀媛。
“憑什麼？”這三個字，宋念念說得又輕又慢，卻莫名很有氣勢。
紀媛原本指責憤怒的話，像是受挫般，被宋念念一下噎了一下。
可很快，她又說道，“如果你主動退出，我可以找人，補貼給你兩個資源。”
“你想賺錢，我可以讓最紅的綜藝《奔跑X》帶你。你想演戲，我可以給你一個女二號的資源，好好拍，也能出成績！”
“但這！都以你退出央央節目錄製為前提！宋姐，你是聰明人，有些話，不用我說那麼明白？”
宋念念，“你可以說得再明白點。”
紀媛臉色一下沉了。
她模樣清秀，淡雅，和紀川一點不像。
但她這樣沉了臉，那冰冷的感覺，一下冷冽起來。
紀氏比宋家不知道高多少個層次！宋念念驕矜，紀家女兒怎麼可能真是那麼好的脾氣？
“你和我哥在一起，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但隻要我哥願意了，我就認你是我嫂子。但做人，總要守點規矩！吃著碗裏的、瞧著鍋裏的！”
“謝邈，他是我的人，你碰他，我就動你！”
宋念念淡淡，“你也知道我和你哥結婚了，還不叫我嫂子，一口一個宋姐，是不尊長輩，想讓向你哥告狀？”
“宋念念！”紀媛咬牙，又冷沉道，“你別想岔開話題！”
“今天這節目，由不得你，識相的，自己退出。否則，你不想退，我也有法子讓你退。”
“哦？是又想操縱輿論，人肉我？辱罵我？用網絡暴力製裁我？”宋念念神色也冷冷，“紀媛，你也隻有這些手段了。”
“先給，再搗鬼，我可不可以理解成的，你這是覺得有我在，謝邈就不會喜歡你，你對我自慚形愧？”
紀媛神色劇烈波動了一下。
她沒承認，但心已經虛了。
那麼陰暗、卑鄙的事，她隻為謝邈，對宋念念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