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鴻悚然,這究竟是一種何其可怕的力量,僅那一眼便攝人心魄,奪人心智。上官鴻再也不敢再亂看了。
“你還是太弱了!”王座上的青年淡淡道“也難怪,現在的你還不是真正的你!”青年自語,說著上官鴻聽不明白的話。
“你是誰?”上官鴻問道,即便知道自己與對方的差距,但他依舊不懼。
“抬起頭來說話,難道你連這些勇氣也失去了?這可不像你!”青年依舊波瀾不驚。
上官鴻自信,抬頭,有何不敢?但事情總不是那麼簡單的,一股壓力壓迫著上官鴻的頭,不讓他輕易抬頭。
“考驗我麼?”上官鴻冷笑,悄無聲息的運轉著周身的內力,彙聚在頸部,對抗著這一股力量,終是昂起那顆高傲的頭顱。
“這才像你麼!”青年讚賞道,隨手一揮,上官鴻僅覺得一股微風拂過,身上的汙垢便不留一絲被全部帶走。頓時上官鴻一陣清爽。
“你是誰?”上官鴻不依不撓問道。
“莫問我是誰,你終究會知道的,但現在卻不是時候。”青年輕笑道。
“這裏是哪?”上官鴻換了個問題。
“莫問,莫問!時機還未成熟!”青年也再一次拒絕了回答。
“那我怎樣才能走出去?”上官鴻問道,他已經不再期待青年會回答他的問題了,這不是明擺著一問三不知麼!
“回答我幾個問題,你便可以離開!”出乎上官鴻的意料,青年回答了他的問題,答案同樣是出乎意料。
“問題?什麼問題?”上官鴻茫然,把自己弄過來就是為了問幾個問題,問就問唄,何必費那麼多周章,多年之後,上官鴻卻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逗樂了。
男子眼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道“第一個問題——何為路?”
或許以前,上官鴻會遞給青年一個鄙夷的目光,並且告訴他“你傻啊!路就是用來走的,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但如今他卻不會,但卻依舊脫口而出“道即是路,路即是道,是曰:道路!故路是用來悟的,這就是路。”
青年滿意的點點頭道“修行有成!不枉來此一遭!”又道“此第二問——何為道?”
這下上官鴻有些傻眼了,試問“何為道?”莫說他不懂,就連術業專攻的道家也說不清,是故道家一直在追求'道'。
“凡道,無根無莖,無葉無榮。萬物以生,萬物以成,命之曰道。”上官鴻答道,這是道家的理論。上官鴻所處的時代是百家齊爭鳴,儒術獨為尊的年代,雖百家齊放,儒術卻獨占鼇頭,十之*是儒家弟子。在這種現象前,上官鴻還是有接觸一些百家的思想,畢竟那是廣為人知的。
青年沒答話,顯然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無名,萬物之始也;有名,萬物之母也。”上官鴻見青年不答,又講了一大堆。
青年依舊沉默。上官鴻又拋出一大堆道家理論,卻都未得到青年的認可,不禁抓耳撓腮。
“道,從虛無中來,回到虛無中去!”上官鴻道,這是他自己的答案,莫知對錯。但也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第三問——你的路,在何方?”青年不置可否,但上官鴻知道這答案有料。
“在這裏!”上官鴻指了指自己的心,道“是心路,由心而來,由心而去!強者之心,王者之心,亦或是平凡之心!”上官鴻也莫名其妙,自己為何會說到平凡之心,但卻又是由衷的說到。
“很好!”青年讚許道“你可以走了!”又是輕輕一揮,上官鴻便消失在大殿之中。
“秩序,原來我這輩子都在你的圈中活過,從未逃離!即使我也主宰一方!”青年輕聲笑道。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一道充斥著整片空間的聲響響起。
“世間萬物的主宰之神原來也是這般自戀!”青年不禁調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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