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中間爆發出掌聲，大家開始讚不絕口。
二樓的張顯起激動地看完表演，站起來道：“不愧是夏姑娘。”
聽到樓下對夏煙離的讚美，張顯起道“夏姑娘早晚是我的囊中之物，你們說對不對？”
旁邊的婢女恭敬道：“對的。”
“哈哈。”張顯起又坐了回去，“今日回去，你們不要將我來這的消息透露給夫人，明白？”
“是，少爺放心。”
張顯起滿意地勾起了嘴角，一張普通毫無特點的臉上，顯出優越感來。
段娘道：“最後出場的，是我們新來的姑娘，蘇芷兮，如果表演的不好，還希望大家給我一分薄麵。”
聽到蘇芷兮這個名字，三樓的玄元喝茶的姿勢頓了一下，這名字怎麼有點熟悉。
對了，兩年前那個姑娘啊，說起來，她還欠自己十五兩銀子呢。
看到玄元的反應，旁邊的唐溯道：“你和這姑娘認識？”
“一麵之緣。”
唐溯搖搖頭，“不知道你還要這樣浪蕩多久。”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自己不也老大不小了。”
“你知道我說的什麼意思，如霜一直在等你。”
玄元笑容淡了下去：“唉，她就是太執著。”
唐溯看了看玄元，沒有再開口。
終於輪到蘇芷兮登場了，她深吸一口氣，緩緩上了舞台。
此時她沒有戴麵紗，一雙秋水般的眸子看過去，果然大家都被吸引住了。
看到這樣的結果，站在幕後的夏煙離冷哼一聲，不就是長的好看，跳舞哪裏比得上自己。
樓上，張顯起一雙眼睛眯了起來，倒也是個美人呢。
大廳的門簾和窗戶都被關起來了，唯獨舞台中間有些亮光。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都黑了。”一名觀眾道。
突然，舞台上響起奏樂聲，舒緩悅耳，像是傾訴什麼心事般。
蘇芷兮開始跳舞了，從一個背影到一個轉身，都顯出靈動來。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不是多餘的，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隨著節拍而動，因此觀看起來尤為抒情。
慢慢地，奏樂進入了一個新的曲調，樂簫奏起的時候，蘇芷兮著一身青色，款款走到一處古箏麵前，光影隨著她而動，衣袖紛飛。
蘇芷兮彈的這首曲子，叫飛花，然後她開始歌唱。
她唱道：花開時，庭深處，落起花瓣雨。無人賞，無人傷，紅泥不語。開窗扇，見落花，蕩起陳年舊事。多情薄，無情惱，水麵靜靜，庭院無人擾……
如果說剛才的蘇芷兮是一個靈動少女的模樣，現在她的眉目間卷入哀愁，讓人動容。
等到一曲唱完，蘇芷兮將頭輕輕靠在了古箏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底下的觀眾的心也被牽引著，從跳舞時的歡快，到彈奏時的哀傷，觀眾仿佛瀏覽了一個小故事，心裏一上一下的。
最後觀眾都沉浸在了蘇芷兮的表演中，竟然也忘記了鼓掌，直到蘇芷兮走下了舞台，整個風月樓又恢複了之前的光亮，大家這才緩過神來。
不知道是誰開始鼓掌的，然後大家都開始鼓掌。
“這真是今年我看過的最好的演出。”
“誰說不是呢？我看今年花魁非蘇姑娘莫屬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