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如霜，你是我一手養大的，我知道你向來嫉惡如仇，咳咳，雖然說風月樓也不是什麼邪惡勢力。”縣令喝了口熱茶，繼續道，“你是與那玄元有些矛盾，但他風月樓裏麵的人，隻是偶爾小打小鬧，你又何必這麼認真。”
“我與玄元雖然有矛盾，但是我不會牽連其他人。那幾個丫頭確實行事不當，她們為了幫助夏煙離嫁入張府的少爺，不惜抹黑少爺的原配妻子，甚至還出謀劃策想要謀害他的妻子。”
“唉，這件事情我也略知一二，不過人家畢竟隻是過過嘴皮子，又沒動手。”
“等她們動手，這錦城恐怕要出人命了。”
縣令尷尬一笑，“你說的也對。如霜，你也知道玄元在這錦城的勢力，何苦與他做對呢？”
“我也不想啊……”如霜呢喃。
看到如霜的表情，縣令道：“如霜，你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找個夫婿了。”
“我曉得了。”如霜有些失魂落魄。
韓奚回到宮裏，用過晚膳就休息了。
夢裏，他夢到了今天出宮的種種。
他看到了街市上的繁華，也看到了自己的玉佩被偷走。
最後，他看到了那個女捕快。好羨慕她的生活啊，看起來很自由，每天捉拿一些慣犯，應該挺有意思的吧。
夢醒的前一秒，他好像又聽見了那個捕快的聲音，是那樣的遙遠，又是那樣的近。
第二天，蘇芷兮還沒睡醒，就聽到小紅在敲門。
蘇芷兮披個外衣，開了門。
“蘇姑娘，你還沒睡醒嗎？段娘說，你要開始學習了。”
蘇芷兮腦袋還是懵的，“學習？”
“對啊，段娘請了風月樓最好的舞姬，來教你跳舞呢。”
“這樣啊。”
小紅微微一笑，“姑娘，我來幫你梳頭吧。”
梳頭的間隙，蘇芷兮道：“小紅，你能給我介紹一下風月樓嗎？”
“風月樓一共三層，如今所見，一樓是大廳，咱們一年一度的花魁，就在那進行比賽。二樓是客人們聽曲的地方，每一個雅間都需要提前預訂呢。三樓的話，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一些非常有權勢的人，才能去三樓。”小紅繼續道，“像我這樣的人婢女，是沒辦法去三樓的。”
“為何？”
小紅低聲道：“三樓不讓婢女進去，那些貴人帶的有自己的人，不需要我們這些端茶倒水的。”
小紅選了一個青色釵子，別在了頭發中央。
蘇芷兮穿著白色舞裙，站起來的時候，那青色的釵子顯得有些突兀。
小紅又給蘇芷兮選了一條青綠色腰帶，加上同樣色的流蘇，這才讓這一身顯得和諧優雅。
蘇芷兮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沒想到自己還能打扮的如此與眾不同。
“小紅，你很會搭配呢。”
小紅臉上霎時有些紅，“姑娘謬讚了。”
蘇芷兮暗暗想到：要想辦法把小紅留在自己身邊，負責自己的儀容才好，將來才有可能討好那些達官顯貴。
小紅道：“姑娘，咱們後院分兩部分，一個是住的地方，另一個就是學習唱歌跳舞的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