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芷兮走了兩步，發現自己的身體比以前強多了，起碼走路不會特別喘氣了。
她走了一圈，一路打聽，到了衙門。
“你，幹什麼的？”
“我……”蘇芷兮以前很少跟人說話，她竟然有些緊張。
“這裏是衙門，有事就擊鼓，沒事不要亂進。”
“我想做個捕快，請問這裏還招人嗎？”
兩個門衛對視一眼，“就你，咱們衙門就一個女捕快，實力是出了名的，你這小身板，一看就不行。”
“我……”
“好了好了，我看你這乞兒還是回去吧，別想做捕快了。世上想做捕快的人那麼多，也不是誰都可以的，別都往這邊湊。”
蘇芷兮也有自知之明，自己確實不夠格，但是她可以努力鍛煉啊。
“衙門大人，給我一次機會吧。”
這時，衙門裏走出一個女人，眉心點著一朵花，一身窈窕紅衣，看起來有些威嚴。
“段娘出來了。”
段娘道：“是啊，還真虧了你們這些衙門官，我這風月樓的婢女又進去倆，我這腿都快跑斷了。”
“嘿嘿，段娘不要介意，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啊。”
“哼。這人是誰？”段娘一雙眼睛很毒，看到眼前這身段不錯的姑娘，於是這樣問。
“這人，想做捕快，你瞧瞧，這身板哪裏可以做捕快了。”
“確實，這著實嬌幼了些。”段娘眼睛轉了轉，“不過，來我們風月樓倒是恰好。”
風月樓？那不是玄元說的那個嗎？
“姑娘，你可願來我風月樓？你放心，我風月樓隻賣藝，是官人聽曲看舞的好地方。”
“可我想做捕快。”
段娘走到蘇芷兮旁邊，附耳小聲道：“姑娘，你不如先來我風月樓看看，不滿意了你再回來，我與這衙門還是有些關係的，屆時我幫你說話。”
蘇芷兮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麵前這人也不是真心實意幫自己。
但是，自己確實沒法做捕快了……
“姑娘，你現在估計還吃不上飽飯吧。”
這倒是提醒蘇芷兮了，她現在可是身無分文，難道自己真的要入這風月樓嗎？那地方真的是他們說的那樣嗎？
“好，我答應你去看看。”
風月樓，一派歌舞升平。
段娘領著蘇芷兮進來時，她尚且想不到一個青樓，竟如此氣派。
“段娘回來了。”小紅道，“段娘，咱們那幾個婢女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回來？”
“快了，我已經給衙門打過招呼了。”
“段娘，這是個……乞兒嗎？”
蘇芷兮已經適應自己這個稱呼了，因此波瀾不驚。
“別胡說，這姑娘隻是一時落魄罷了。你帶她去洗洗，換身幹淨衣服來。”
“是。”小紅調皮一笑，“走吧，這位姑娘。”
“好。”
溫溫的水沒過蘇芷兮的肩膀，她卻不敢放鬆。
“我自己來吧。”蘇芷兮道。
“沒事的，我本就是婢女。”
見她堅持，蘇芷兮不好再說什麼。
小紅潤濕一塊方巾，輕輕擦拭蘇芷兮的臉龐，擦去她臉上髒髒的汙漬，一張小臉逐漸顯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