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刑警隊審訊室裏,杜哲和顧離坐在一張銀色的鐵桌後麵。

桌麵清晰的倒映出杜哲和顧離的臉色,一個冷峻,一個嚴肅。

城南建築公司的一名高管被銬在椅子上,他的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臉上卻一副滿不在乎的神色,好似隻是來過家家一樣。

杜哲的手指敲擊著桌麵,發出清脆的聲音。他的目光銳利,仿佛能穿透人的心靈。

“簡單說說你的情況吧!”

宋誠毅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嘴唇,“警官,我叫宋誠毅,是城南建築公司的副總理。不知你們為什麼帶我來這裏,你們想幹什麼?”

“嗬嗬……宋誠毅,你不知為什麼會在這裏,那我提醒你一下,打生樁!”

杜哲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刺向宋誠毅的心。

宋誠毅看著杜哲,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他的嘴唇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猶豫了一下,然後低下頭,沒有回答。

杜哲繼續說:“打生樁啊!用活著的小孩丟進地基樁,然後用水泥灌注,活活把小孩憋死在裏麵。你晚上就不會做噩夢嗎?不怕以後下地獄嗎?

宋誠毅臉色大變,“胡說!什麼打生樁,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警官,我是老老實實地本分人,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你這是赤裸裸的汙蔑!我要告你!我要去告你!”

杜哲微微一笑,這個笑容裏充滿了諷刺和不屑,“你以為否認就有用,你應該知道的,我們沒有足夠的證據是不會這樣對你的。現在,我希望你能坦白交代,這樣對你來說可能會減輕罪責。”

杜哲耐心地等待著,他知道宋誠毅需要時間來消化他的話。不過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宋誠毅,仿佛在告訴他,逃避是沒有用的。

良久,宋誠毅終於開口了:“哈哈……你有證據就拿出來,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杜哲:“……”

去你媽的,還以為這個畜牲要坦白了。

這時,顧離如同冬日裏的寒風,冷冽而刺骨的聲音響起,“你以為你們做的很隱蔽,就沒有人知道了?你萬萬想不到,你的手下一個叫林大明的保安隊長,在為你們做事情時候,不小心把頭發掉進一個小孩身體裏了吧!”

“對了,他已經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並且說了他是聽了你們的吩咐才會做的。”

宋誠毅臉色變得慘白,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汗水順著臉頰流下。

“況且我們沒有證據,你們城南建築那麼多高層,我們怎麼會這麼準確的隻抓你們幾個犯事的人?”

顧離宛如催命符一樣的聲音,繼續在宋誠耳邊響起。

其實哪個保安根本就沒有承認,這隻是顧離突然想到,一個保安和這案子有關,必然是替他們做事,又想到杜哲他們發現了毛發,就想詐一詐宋誠毅。

反正失敗了也沒有關係,她還有其他的辦法。

顧離繼續說:“現在,如果你想減輕自己的罪責,你就老實交代。你要負隅頑抗,沒關係,你可以去法庭說。”

宋誠毅低下了頭,許久,等到顧離不耐煩,假裝要離開,才開口說道:“你們說的沒錯,我們確實用了打生樁來讓工程能順利進行下去。

那片地皮的位置絕佳,當初公司為了拍下它,可是花費了大量的精力和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