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哲和顧離驚訝中互看了一眼,然後壓下心中的波濤洶湧。

“看來兩位知道誰是凶手了。”道長微微一笑。

顧離搖搖頭,“隻是大概有個猜測,不知道長那天有沒有看到凶手?”

道長簡單明了的說了兩個字,“沒有。”

杜哲也把目光看向道長,“那大師當時為什麼不報警?”

“人不是因為我而死,我為什麼要報警?”道士波瀾不驚地說道。

“這……”

額,杜哲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提煉了別人的精魄,不怕遭報應嗎?”顧離眼中帶著不善,好似沒有聽到合理的解釋,她就要大打出手。

道長眉頭一跳,要不是他最近修煉到關鍵時期,他還挺想和顧離鬥鬥法。

可惜現在不是時候!

“當然怕報應,我們這種人最怕的就是這個,我修煉完,就會幫他重塑魂魄,並給他好好超度,送他去地府投胎。”

說著還遞給顧離一個白色珠子,她感受到裏麵有個精魄在裏麵。

顧離把珠子還給道長,起身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先告辭了。”

“道友不留下來,討論一下修行上的心得和經驗嗎?”道長開口挽留道。

顧離搖搖頭,“不了,下次有機會再說,現在有事急著要去處理。”

“這樣的話,我也不強求,我們有緣再見。”

道長不是個講理之人,可麵對顧離也隻能客氣待之。

車上。

顧離剛坐下就看著杜哲,說道:“你是不是也覺得凶手是劉建國?”

雖然她覺得杜哲和自己想到的是同一個人,但還是確認一下比較好。

杜哲:“嗯,我也覺得劉建國是凶手,不過你是從哪裏得出劉建國可能是凶手的結論。”

顧離想了想,輕聲說道:“以那個道長的為人或者作態,他不會去銷毀自己留下的痕跡。可現場什麼都沒有,那誰會去銷毀呢?大概率是比警察先進去的劉建國,當然他不是在幫道長銷毀痕跡,而是幫他自己銷毀痕跡。”

“還有哪個門,道長是從大門進去的,可後來警察到的時候卻是大門和側門緊閉,沒有人會這麼無聊特意去關門,同樣大概率是劉建國,他關門隻是為了故弄玄虛,和那個殺字一樣。”

杜哲一臉讚同的表情,和他想的一樣。

當然有人會說可不可以是真正的凶手又進去把痕跡之類的清除幹淨,有,隻是這種概率太小了。一般情況下,凶手是不會冒著被發現的風險再一次進入凶案現場。

這也是杜哲和顧離沒有說一定是劉建國的原因。

顧離:“哎,想不懂劉建國為什麼要殺自己的孩子,你們警察上次沒有查出他有問題嗎?”

“查是查了,但是大家就沒有想過他會是凶手,那可是他兒子,虎毒還不食子呢!隨便查了一下沒有他回來的記錄,就沒有再深入去查。”杜哲很是無奈的說道。

顧離歎了一口氣,“這倒是,死相還那麼詭異,就更加不會懷疑他了,隻是沒想到有兩個人,一個殺人,一個給人“打扮”。”

杜哲:“我倒是希望我們想錯了,不然這案子傳出去,還不知會掀起怎樣驚濤駭浪。”

說話間,兩人就回到了縣刑警隊。

兩人剛坐下,王凱傑就走了進來問道:“杜隊,去道觀有沒有查到什麼新線索啊?”

“王隊長,你來的正好,劉建國現在在哪裏?”杜哲反問了一句。